争取话事人,九峰山往事
陈河生拍案:“六票对四票,阿余落座!”
陈水余歪歪斜斜坐下,瞥着胡洪兵:“二当家,我现在也是话事人,可以为自己说话了吧?”
“你要是不愿意娶海姣。”胡洪兵指着胡泉霞:“泉霞聪明伶俐,对水寨事务十分熟悉,颇有管理之才,婚后可以帮着你处理水寨事务,成为你的贤内助,你娶她也可以。”胡泉霞闻言眼睛一亮面有羞意,低头不语。陈水余脸色一变:“她也配?想都别想。我只取阿弦,二当家请别再乱点鸳鸯谱。”胡泉霞脸色一变,手绞着衣角眼神发冷。
“这鸳鸯谱我今天就点定了!”胡洪兵道:“阿余,你只管取梁山主,我这两个女儿也一并取了,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又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的,亲上加亲更好。海姣和梁山主同为大娘子,泉霞为妾,你一人抱得三个美人归,这样够了吧?”胡泉霞是胡洪兵的私生女,对外一直称是胡海姣的远房堂妹,一直被胡洪兵养在身边做胡海姣的女伴,水寨人称二小姐。
“二当家。”去尘子冷声道:“你一个人把这婚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你这是当我九峰山没人了吗?”“就是,我这个当事人还好好坐在这里,二当家眼睛不好看不到?二当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这样对自家女儿卖力推销,强买强卖好没意思。”刘宁十分不满:“再说胡海姣对我弟子死缠烂打,嫁到第九山当山主夫人还差不多。”
张洲安冷眼看刘宁一眼似笑非笑。倒是陈水余拍手笑道:“阿弦说得好!来一个去一个,海姣嫁过去正好平衡。”
胡海姣看着钱辰,见钱辰转头看着她,她面色一红,只恨不能开口说话跺了跺脚。钱辰脸色一冷,看着刘宁低声道:“我不愿意。”胡海姣脸色一变,指着钱辰骂道:“你少自作多情,我从小就知道是一定要嫁给阿余哥哥的,你想娶我没门!”钱辰冷冷道:“那样最好。”
“出去!”胡洪兵斥道:“议事堂哪里轮的上你二人说话!”胡海姣甩着手出去了。刘宁看着钱辰:“你先出去。”钱辰看她一眼出了议事堂。
去尘子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会欺负阿弦。阿弦脸皮薄,我替她说话,她要嫁就只做独一份的正妻,不跟别人同位。把我们九峰山当成什么了?出尔反尔不守承诺!”
胡洪兵道:“大山主,此一时彼一时。大当家当年和原来的九山主说这事时,水寨还七零八落,九峰山也不是今日这般人丁凋零。说句不好听的,九峰山被朝廷追绞的命令还未被正式解除,你和梁山主随时都可能被重新提上追捕名单,本都不该来陈家院子,弄得不好还连累我们水寨。”
“你!”去尘子吹胡子瞪眼:“是不是我九峰山今日没有落败你又是另外一套说辞?我九峰山为你们寨子做那么多事,想过河拆桥?我们被你们牵连落到今日还没有算这笔账!你倒先倒打一耙了,可笑!”
刘宁点头:“当年寨主寻到九峰山,说海灾频繁民不聊生,无数百姓的浮尸将海面遮住,百里了无炊烟。为着沿海百姓的生计,请我几个山主耗损修为布阵作法保了这海域三十年太平,我几个山主为此折了寿有几人知道?”刘宁唤醒了梁引弦的这些记忆,看着桌上众人:“皇帝不喜玄幻之术,九峰山一向远离庙堂离群索居。因为出山作法之事,我们被朝廷强行召唤上京,可惜几个山主法力大损,为安平改运失败,被朝廷顺势污蔑为存心违逆才招致后面灭门之祸。说起来,你们水寨现在反咬一口,简直就是白眼狼!”
胡洪兵还要发飙,陈河生厉声道:“二当家,九峰山和陈家的婚事万不能改,否则我水寨就是不仁不义。”
张洲安放下茶碗悠悠道:“梁山主,九峰山出事,我还听到另外一种说辞。”
“张老板跟朝廷交道打得多,想来知道其中隐情,但说无妨。”去尘子道。
张洲安看一眼刘宁:“这次木府出事,皆因和外敌相通。八百寨子一向和木府联系紧密,在朝廷早就挂了号,九峰山和八百寨子有诸多渊源,又不愿为朝廷效力,就被作为眼中钉先行除去,也算断了八百寨子的左膀右臂。说起来,是八百寨子欠了九峰山。”
去尘子抚须大笑:“张老板公道!我一直劝说水寨万事可做,就是不要和外敌相通,我看你们这些年背地里跟着木府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陈水余道:“大山主莫要怪罪,我和总寨主就算被朝廷百般刁难避忌,也从来没想过要私通外族。总寨主教导我从来是忠义在先,我陈水余就算是被朝廷构陷斩杀,人头挂在大船桅杆之上被海鸟啄食,也绝对不会做出卖国的事。我倒是听说……”他看着胡洪兵:“二当家一向私下跟木云风交好,不知道除了正常买卖,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事才叫我水寨被朝廷盯上。”
胡洪兵丝毫不慌,一脸横肉都要笑烂了:“阿余,你才上座就要清算我?我要是跟木云风私自勾结,这次能从海滨城顺利回来?朝廷能放过我?说起来,当时海滨城一团乱麻,可怜我那十一兄弟为了掩护我被木府贼子杀死,就跟我爹当年救你爷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