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我,我还能喝!”
“你还能喝什么?你和你兄长一样,都喝不了多少酒非得喝,上床睡觉去。”
盛佩让纵生和北桢把人挪到房间后就自己亲力亲为了,但谢怀归喝醉了后烦人得很,一会儿说谢怀隆给他出馊主意,一会儿又说谢怀隆主意好使,还连带着夸姜淮。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顿饭打通了谢怀归和姜淮之间的所有恩怨,盛诗萱偶尔也要同她说这二人时不时就一同出去,说有什么要事相谈,不便与她多说,盛佩也觉得奇怪,她和盛诗萱讨论了许久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反正现在人也是醉的,若不着这个好机会,只怕日后想要从他嘴里敲出他和姜淮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定是难如登天,于是盛佩一边把人往床上拖,一边问谢怀归:“你这段时间到底和姜淮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每日出去回来都高兴得很。”
谢怀归眼珠子一转,偏着头看她,眼里满满都是爱意:“佩佩,佩佩……喜欢。”
他虽然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是盛佩能从这短短的六个字中听出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喝醉了都要说喜欢自己吗?
“嗯嗯嗯,我也喜欢你,所以你到底和姜淮做了什么?”
“不,不说,不告诉。”
盛佩费力地把他挪到他的床榻边上,轻轻地眨了下眼:“不说就算了,我也不稀罕知道。喝了这么多酒真是……一身酒气,明早记得沐浴,今天就算了,快休息吧。”
她说完就想转身,但谢怀归紧紧拽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语气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可怜小狗:“佩佩,不,佩佩不走,佩佩陪着我。”
这是盛佩第一次见这样的谢怀归,说实话,她没想过喝醉酒后的谢怀归就像一只小狗一样粘人,她伸手拍拍谢怀归抓着她袖子的手:“那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做的事?”
谢怀归看她一副“不知道内情不罢休”的模样,委屈地撇了撇嘴:“告诉……姜淮,姜淮给我提了很多建议。”
“什么建议?”
“就是一些……讨你欢心的建议。”
盛佩顿时哭笑不得:“这天底下这么多人你怎么去找他讨教啊?当时他跟我姐姐的婚事都还没着落,你怎么会想到他?他能给你提什么好的建议?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呢。”
谢怀归吸了吸鼻子,说:“可是你姐姐很喜欢他,我想问问怎么样才能让佩佩喜欢我……他告诉我要投其所好,还要给你买好多好多好东西,所以佩佩的妆奁我全都装满了!都是好看的、质地上乘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会喜欢那些……”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了戳,她垂眸看着低头像是在认错的小狗,说:“我也想喜欢你呀,我只是……还没有想好。但是今天我想好了,谢怀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谢小狗几乎是瞬间就想点头,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盛佩诧异:“清醒的时候不是经常说要跟我同床共枕?怎么现在在你醉酒后让你跟我一起睡?你还这么不乐意?谢怀归,你之前不会都是装的吧?你压根就不想跟我睡一张床。”
“不是,”谢怀归的声音很闷,“我很想跟佩佩一起睡,但是我喝了酒,一身酒气,佩佩不喜欢。”
盛佩没想到他喝醉了都把自己的话记得这么严,心情有些复杂,她看着谢怀归,说:“反正我松口的机会就这么一次,你若是不想那你就在你的床上睡觉,你若是想就让他们给你烧着水去沐浴,总之,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的,抓不抓得住全看你自己。”
几乎是盛佩的话刚说完,谢怀归就朝着外面喊:“北桢!北桢!烧水!我要沐浴!”
他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甚至听起来清醒无比,说不是知道他醉成什么鬼样子,盛佩不要以为他之前是装的了。
外头的人应了,盛佩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歇着了,你慢慢洗吧。”
*
沐浴后,谢怀归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想起自己非要缠着盛佩把他挪回来的小狗模样、自己一个劲儿夸姜淮的样子就头疼。
但是姜淮确实说的没错,如果他心里真的爱这个人,大可以喝醉一次,在醉后将自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这样一来,对方也能知晓自己的心意。
姜淮给他出的主意的效果比谢怀隆要好上不少,他穿了件白色的里衣,朝着盛佩的床榻走去。
许是送他回来实在太折磨人,盛佩呼吸平缓,显然已经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床,碰到了盛佩冰凉的双脚。
盛佩睡得很沉,他把人捞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温度暖盛佩的身子,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就连她到了冬日里会手脚冰凉这样的事都要亲口说才知道,谢怀归越想心下越不舒服。
或许是热源的突然靠近,盛佩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着用手捂着她手的谢怀归,声音有些还没睡醒的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谢怀归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