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仙子的七十二个小宠夫
“本寨有头目四个,普通匪众一百二十八,伙夫四名,其他杂工十余人……不算我的话,共计一百五十六人,都在这里了。”军师被捆缚在地,如数家珍般,报出匪寨的人数。
云华仙子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大盘麻绳:“我们捆吧。”
阿彩袖手不动,对剑客说:“你来动手,我怕他们告我猥亵。”
剑客还有些懵,但已经开始动手,将他们搜了身之后结实地捆作几串。
“你这小郎君长得好看,倒是不必和这些丑八怪们捆在一起。只不过,你得呆在我三步之内,出了三步,休怪我让你和他们一样丑。”阿彩手中细剑出窍三寸,寒光映着军师的脸,恐吓道。
“奴家怎敢在姑娘面前放肆。”军师低头垂目,柔声道。
“哼,我看把你扒光了挂在城墙上示众最好,让大家都看看从贼的后果!”阿彩冷哼一声走了。
她本着风芜城居民的荣誉感,指使着剑客对部分率先醒来的贼寇进行了初步拷问,还真发现了几个从风芜城因各种原因逃来的男子——那些一脸绝望嘤嘤哭泣的一准儿是。那模样也确实可怜,脸上薄薄的妆粉都冲掉了。
或许匪首也曾经好奇过,这些人为什么要在山寨这种粗糙的地方还要化妆吧。
一通事忙活完,给他们又灌了些军师那里剩下的迷药,看着他们每个都喝了,云华仙子一手拖着一串人,跑了几趟,才在军师的指导下,把他们全部关进聚义厅下面的地牢里,拍着手上的土灰道:“好饿啊,咱们吃什么?”
阿彩看向剑客,剑客看向阿彩。
阿彩:“你见过让女人做饭的男人吗?”
剑客:“你几时见过男人做饭?”
二人在做饭一事上互相推脱得有来有往,云华仙子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道:“我不管了,我要去吃那个粥。你们看好他们,我要去着一会儿道。”
阿彩忽然面现难色,附在云华仙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云华仙子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几步冲过去闻了闻冲蒙汗药的水桶,又向阿彩摇了摇头,道:“是普通的。”
阿彩的脸色变得难看。
军师弱弱地插了句嘴:“如果三位不嫌弃的话,还是我来做饭吧……”
“俘虏闭嘴!”阿彩和剑客同时看向他。
军师之前提过“军功”二字,云华仙子怕阿彩得罪了城中权贵,道:“他身份未明,暂且不能算是俘虏。”
剑客道:“他还有嫌疑没有解除,暂时不能松绑。”
军师被捆缚在地,仰起头看着三人。他头上的绷带早掉了,一边脸还肿着,俊脸沾了些泥土,楚楚可怜,想必是被匪首打倒在地时沾上的。
“他刚才还要拿我们祭旗,我说云华,这个人真的可信吗?”阿彩不信任地瞪着军师,恨不得马上把他祖宗八辈儿的户籍都扒出来查一遍。
云华仙子马上把阿彩拉到一边,小声道:“看紧一点就行了,以他的体质,绝对跑不出二里地,相信我。”
“便宜你了!”阿彩用剑割断他身上的绳子,气哼哼地走了。
小小的厨房挤进了四个人,云华仙子检验食材和水中有没有毒,剑客蹲在灶下烧火。
军师一面把淘过的米下锅,一面道:“奴家小字紫箫,本是风芜城良家子,读过些诗书。十八岁时路过此地,被他们劫来,见我识字,就叫我管账。在此寨已二年有余。三位恩公,请受奴家一拜。”
“真的假的?”阿彩表示不信。
这人虽然看起来无害,但就是叫人感觉不太可信,好像藏了很深的秘密一样。普通人家哪里能养得出这么一双既沉且静,清澈而不透底的眼睛?他心思缜密,擅长应变,又放得下身段……却不知真实身份。云华仙子看着他和阿彩说话,心中不断猜测他的身份。
“奴家怎能诓骗恩公?”
“你都这么大了,很难嫁得出去咯。”阿彩心情很糟,冷了他一句。
剑客受不了这种男性歧视的场面,打了个寒颤,转身出去。
“当时吹哨的是你,”云华仙子道,“你见我们出手才吹哨,目的就是让我们来替你收服山匪?他们行事有些章法,却又仅仅是贼寇的水平,看得出来你既训练他们,又不甚用心,莫不是风芜城来的卧底?”最后一句完全是说给阿彩听的,好让她长长心。
“姑娘好眼力。”军师赞道。
阿彩迷惑地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历一样。
吃过粥,已是凌晨。月上中天,风声呼呼,越发寒冷。
“就这间吧,这间干净。”阿彩在山匪们的房舍中转了一圈,选定了军师的屋子。
军师轻轻咬住嘴唇:“这是奴家的闺房。”
“对哦,”阿彩为难,“回头还要把你送回你爹家……”
“无妨,我和你们一起押解这些匪寇去城主府。只要立了功,想必我母亲也不会多加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