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精太孙殿下
道:“好一个西平国主陛下?二位还记得你们是哪国的子民,拿的谁的俸禄?难怪你们不肯和太子说实话,原来心里早有算计。顺带着把河里那张鬼脸也藏起来了。”
白景道:“如果没记错,王爷驻守在鸿沟时,曾传信西平国主和端王,说河里有幻影,是个树冠。怎么到了太子这里,又变成鬼脸了?恕我眼浊,我是连树冠也没看见。”叶青城道:“我也没看见。”程王正要开口反驳,宫人通报:“太子殿下,太孙来了。”太子一惊,忙站起身。
李青雀已走了进来,披一件雪白的大氅。太子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道:“下着雪,陛下怎么倒舍得让你到处跑?”李青雀张着一嘴小白牙,道:“陛下说,好男儿要到处看看,我赏着赏着雪景,就到了父王这里,就想进来看看父王在做什么?”太子顶顶他的额头,有点凉,忙掩了掩衣裳,把他抱到里边。
众人见过太孙。李青雀对程王道:“护国王,你送给陛下的东西,陛下要我为他临摹一份,可难坏了我。不如你再画一份,如何?”程王忙道:“东西下官也是偶然得之,已呈给陛下。下官愚钝,已不记得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了。 ”李青雀对太子道:“父王,护国王记性是不太好,昨日陛下跟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太子搂着他的肩道:“王爷刚刚回朝,连日劳累困顿。父王马上找个好点的画工,助王儿完成陛下的差事。”
李青雀歪头看着太子,一脸天真无邪状,道:“父王慈悲,王爷既连日劳累,何不给他放个大假?也免得他在我眼前,却不肯帮我做事,让我看着生气。 ”程王一怔,心想,原来是冲我来的!太子“啊”了半晌,笑道:“父王亲自找画工,王儿不满意?”李青雀调头去看程王,道:“我只是生气,怎么有人敢在我面前卖弄取巧,陛下面前一个样,陛下不在又是另外一个样。”
程王忙双膝跪地,道:“小殿下恕罪,下官不敢。下官年迈糊涂,一时实在记不起画里的东西了。请小殿下通容,让下官想想,如想起来,下官一定临摹一幅送与殿下。”李青雀扶着一对锦缎靴子道:“王爷是糊涂,一年前的事记得,两三日的事反而不记得?”程王被堵的哑口无言。白景和叶青城对视一眼,惊诧不已。
太子见李青雀小脾气上来了,忙把他抱到怀里,哄道:“父王马上让程王回家自省,什么时候想起画上的东西,什么时候回朝参政,王儿看可好?”李青雀往他怀里钻了钻,奶生奶气的道:“头疼。 ”太子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禁吓了一跳,对宫人道:“快传御医。”然后又朝程王、白景、叶青城等人挥了挥手,众人施礼告退。
出了建元宫,白景和叶青城忙朝着宫门走去。路上,白景举起手腕低声问锦袍小甲:“你怎么样,还好吗?”锦袍小甲道:“你们这位太孙殿下是什么人?”白景道:“太孙殿下就是太孙殿下了,太子的儿子,陛下的孙子。”半晌,袖口里传来一声:“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