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精太孙殿下
再说锦袍小甲,隐去了身形飞往景华宫。半空里看见一只麻雀,跳到它身上,道:“飞过去。”麻雀顺着他指的方向,向景华宫飞去。正飞着,突然一只弹弓打来,麻雀“咚”的一声掉到地上。锦袍小甲大呼不好,忙又隐了身形,落到地上的一片枯枝败叶里。十七皇子李康化拿着弹弓走过来,捡起麻雀道:“真不长眼,到本皇子的领地溜达,拔毛剥皮晒干尸 !”
一个声音道:“谁?”李康化头皮发麻,慢悠悠的转过身,道:“小殿下,你没在陛下那里读书?”李青雀笑嘻嘻的道:“陛下说下雪,让我出来赏雪。”李康化道:“这么点雪,都化了,殿下千金之躯,磕了摔了还了得?再说了,奴才们呢,怎么让殿下一个人在外走动。”李青雀道:“他们跟着我的,只是没我走的快 。皇叔做什么,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待着?”李康化讨好的将麻雀递给他,道:“它不长眼,跑到后宫里来,送给殿下吧,任殿下处置。”李青雀托在手中,双手握了握,麻雀突然抖了一下翅膀,活过来了。李康化吓的往后一撤。李青雀走到路边,捡起一片叶子放到麻雀背上,然后伸手举到空中,麻雀挥着翅膀飞走了。
李康化骂道:“这畜生,倒皮的很。”李青雀道:“它是景华宫的鸟,皇叔少去招惹的好。”李康化一惊,盯着那鸟去看,果然往景华宫的方向飞去了。李康化跑起来,边跑边嚷:“这还了得,陛下有令,拦住拦住!”他一边跑一边大喊。到了通往景华宫的通道,被一队官兵拦下。李康化怒气冲冲的道:“没用的奴才,有东西飞进去了,还不拿来,要陛下过来吗?”一个小头头道:“十七皇子,卑职一直在这里守着,并没有人进去。”李康化斥道:“糊涂东西,是人吗?是只鸟!你们都瞎了,都没看见?快进去看看,晚了不知出什么事呢!”头头问身边的官兵道:“你看见了吗?”那人道:“没。”又问另一人,也回没看见。头头对李康化道:“皇子想是看错了!”李康化道:“本皇子看错?要不要请太孙殿下过来,告诉你们到底谁看错了?”众人一听“太孙殿下”,都怵了。
头头叫过来一名官兵,道:“你去门口看看,有没有一只鸟落在院子里了。”官兵咽了咽吐沫,道:“多派个人吧!”头头又叫了一个,两人一起去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回来冲头头摇摇头。头头对李康化道:“皇子,确实没有。”李康化“哼”了一声,道:“就你们这么个找法,能看见才怪!本皇子把话撂这儿,这里被脏东西盯上了,守夜的时候支棱起耳朵打着十二分精神,别让女鬼把魂儿摄走。”说完,哼着小调昂着头走了。
白景和叶青城走走停停晃到神光门,不多时,锦袍小甲落到他手上,白景忙把他揣到袖子里。二人赶忙出宫,不想刚走几步,迎面竟撞上太子,身后跟着程王和他的六名师弟。白景和叶青城忙施礼,太子道:“正好,本宫正要找你们,一起去文淑殿吧!”二人无奈,只好跟在众人后面,去了文淑殿。
进了文淑殿,太子落坐,程王坐了下首的一张凳子,其余几人都站着。太子对白景和叶青城道:“这次和端王出使西平,你二人可有什么发现?”白景道:“回殿下,此次出使西平,我二人奉命保护端王,幸陛下和太子保佑,端王无虞,我二人幸不辱使命。”太子道:“你们可看到了鸿沟?都有些什么?说说。”二人对视一眼,叶青城道:“回殿下,鸿沟里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河水澄澈,像一面镜子。经数次试探,河水不能浮起一方帕子,入水即沉。河水落到地面,地面即化。我们启程时,河水恢复如常,船只可以通行。”太子道:“就这些?”叶青城道:“卑职见到的,就是这些了。”太子对白景道:“白侍卫呢?”白景道:“回太子,卑职看到的也是这些。”
程王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道:“两位,上边坐着的是太子殿下,你们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再重说一遍。”白景道:“护国王这么一说,卑职倒想起来了。当日王爷叫我二人先护送端王回平阳城,王爷和西平的大巫师留守鸿沟,一探究竟。王爷一行人在那里驻守两月有余,河水西扩了几里。卑职不明白,王爷做了什么,会让河水西扩?敏儿发现夜里有人往河里丢东西,激起一股冲天水柱。这伙人便要将她杀人灭口。当晚王爷在山上的庭院,为何没有露面?又去了哪里?”
程王“哼”了一声,道:“看不出,原来白侍卫也长了一张利嘴。太子问你看到什么,你倒质问起来了?你关心申小姐,那是私;太子问的是公,你还是想好了再说。”白景道:“河水位于两国交界,向东是大荣向西是西平,王爷驻守时河水只西扩,这岂是私事?王爷一向敢作敢当,为何不直接回答,当晚到底在做什么?”程王道:“你的意思,是让它东扩,淹死我大荣数百万民众,是这个意思吗?”白景和叶青城同时道:“非也!”
叶青城一把拉住白景的手,道:“大荣与西平为友邦,两国素来交好。端王此次出使,国主陛下及群臣也是以礼相待。河水为何西扩王爷心里没数吗?好在有一座神仙的居所挡着,不然水漫金山的事重演,王爷要置陛下与太子于何处?”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