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125)
梅爸梅妈是啥态度?”山椿又问。
“他们到是看得开,观点是:有能力,干啥都行。”梅红说。
“哦,意思是他们女婿有本事吧。”山椿晒皮笑脸。
“我老公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信,最大缺点还是自信。”梅红用手指在脸上划着,做着小孩儿们羞羞人的动作。
“嗨,章乡长,今天的聚会咋过来迟了呢。”山椿走进花间坊茶坊,文大便嚷起来。
“也不晚哈,是你们早了吧。”山椿抬腕看了下手表,才六点三十分。
“哦,一般来说,六点吃晚饭。你迟了三十分钟。”文大说。
“六点吃晚饭是你们城里人,我们乡下人吃晚饭一般鸭子生蛋。”山椿说。
“哦,鸭子生蛋是什么意思?”樊诚从里面从来。
“啊,你现在成都人了,不晓得这个了?鸭子生蛋一般来说是二十二点左右,我们农村以前农忙的时候,那个时间吃晚饭不是常事儿吗?”山椿和樊诚拥抱了一下。
“嘿,刚说我们农村,现在又来个现代化大城市的拥抱礼,你到是变得快。”韩光明跳出来帮腔。
“呵,你几副颜色都到齐了啊。”山椿和韩光明握手。
“章乡长要来,我们不得快点,是吧。”韩光明把大家往里让。
“这茶酒楼的菜还行,我们老同学四个,就不拘礼了。随便吃点喝点。”文大说。
“行,今天我请客。”山椿说。
“你请啥哟,你的升官酒,我请。”文大笑着给大家滗酒。
“十多年了,才升个副乡,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哟。再说,这官也被我罢了。”山椿接过酒。
“啊,罢了是什么意思?”樊诚听得十分惊奇。
“罢了就是罢了,我罢了自己副乡长这官啊。”山椿轻松地说。
“哦,真的假的?”文大不信。
“真的,选上了我,当了三天,我辞去了这官,也辞去了这工作。我现在就是一介平民,无业游民,请各位多关照。”山椿把自己辞职的事说了。
“有点突然,前次聚会时也没听你透口风啊,怎么连工作都不要了,受刺激了吧。也没发骚啊。我妹妹同意了吗?”韩光明伸手摸了摸山椿的额头,开着玩笑。
“我说的是正二八经的,没开玩笑。”山椿正色地说。
“什么原因?”文大问,觉得这山椿说的是认真的。
“不想干了,就辞呗。”山椿不想说那些无聊的原因,便轻描淡写地说。
“唉,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想说,我们就别问。”樊诚说。
“哦,辞了就辞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初不就劝你别去考那招聘干部的吗,回归也好。”文大说。
“我也劝过啊,他不听。当时是李卓鼓惑了他。”樊诚说。
“李卓那家伙是个另类,当年复习得那么辛苦,最后临近高考了,他不参加了,走了。这些年就没见着他。”韩光明是前几年考上的大学,和山椿算同校同学,也是天之骄子,很是不理解这些行为。
“就是,一直没见过他,不晓得在哪旮旯干吗?”樊诚也说。
“我知道,在甘肃一个县中学教书。先那几年吧,也是没音信,过后这几年回来过两次,平时也不大联系,前次来了个电话,说是当上校长了。”山椿说。
“哦,县中学的校长,不错。”文大说。
“这家伙行嘛,一个高中生,当县中学的校长了。”樊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农业大学毕业,现如今还是个技术员,平头。
“李卓这人看问题还是很准的,他当年说有路就走。现在想来于我们这些农门子弟来说,是很正确的观点。”山椿说。
“这到是,有路就走。”韩光明想起自己当年考上大学,毕业分到县供销社,风光一时,做到经理职位,可突然间,供销社垮了,自己下岗了,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看来有路就走才是正道,管他什么大学生,什么经理,有路就走吧,这才是实际,这才是生计。
“李卓有今天,与他当年的眼光和思维也分不开,试想我们有谁敢在当年走西北?他是觉得改革开放了,国家虽要知识需要人才,而西北相对落后,那里有机会。就一个人放弃高考,去了。记得他说当年他说是坐着毛驴车冒着漫漫黄沙进去的。”山椿说。
“确实需要胆量和独到的眼界。”文大说。
“怎么打算,你。”樊诚问山椿。
“有点打算,现在还没最后定。不过,我这人读书那阵吧,就只想考大学,跳农门。过后吧,当了招聘干部,就想着有朝一日凭借这干部身份能跳出农门。可十多年过去了,还是个平头干部,望着从这跳出农门吧,也无望。这里升了个官,又自己把自己的官给罢了,还把工作也辞了。想来,一事无成啊。很失败。”山椿淡淡地说。
“你在那黄莲乡做的事儿,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