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
!大姐,你嘟囔什么呢?”精英律师眯着眼睛,透过镜片打量这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冒雨弯腰搬石头的赵千月,“她会害死我们!”
“什么!”精英律师瞳孔放大。
“她会害死我们,我算的不会有错!”裹着花丝巾的女人喃喃重复道。
“你,你是干什么的?”精英律师结结巴巴,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说的是谁啊?”
“我算了二十多年的命,就是她,只要我们跟她一起走,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掉!”裹着花丝巾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用手指向正在弯腰搬石头的赵千月,然后继续嘴里喃喃嘀咕着什么。
精英律师看向石头前的人群,眼神晦暗不明,最后,他的视线也留在了赵千月身上。
大概半小时后,依旧下着雨,众人齐心协力把石头扔到了沟里,路上只有车道白线边还剩下一些碎石,但已经不影响开车了。
“你的手?”许子诚看见赵千月的手指好像被磨破了,鲜血渗透手套,洇红一片。
赵千月冲他笑了笑,“没事,车上有药,等下抹一点就好了。”
两个年轻人头发被淋湿,一绺一绺地。
精英律师从头到尾没伸一根手指头帮忙,跟那神婆一直站在路边冷眼旁观。
“兄弟,人家小姑娘还帮忙捡石头呢,你就好意思在这看着?”李贺军穿着黑色雨衣,走过来看了精英律师一眼。
精英律师胳膊下夹着包,笑眯眯地,“大哥,我这双手可是给人写诉状、在法庭上拿辩纸给人申冤的手,我干不了这种粗活,而且,你知道安福布鲁斯大学吗?”
他昂着头,一脸骄傲,像只大公鸡,“我本科可是那里毕业的,我还代表全院在毕业典礼上发言,还有,我毕业之后任职的律所可是全国前三,你让我这么一个高材生去给你搬石头,怎么都说不过去吧,而且,我看着你们有那么多人已经够了,你再过来找我讨说法有点过分吧,我下车在这陪着你们,已经担了很大风险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怪物从路边冲出来,事实上,我在这里主要起到一个精神领袖的作用……”
李贺军见他胡搅蛮缠,便不再同他说话,准备带人回去车上。
纹身大汉刚刚听到了许子诚和赵千月的对话,他走到赵千月面前,“你有药?”
赵千月被吓了一跳,许子诚挡在她身前,“哥,咋了?”
“我的手腕疼,能不能等下给我点药,我们在车厢后面坐着,”纹身大汉说道。
“药在车上,那我现在去给您拿!”赵千月松了一口气,看了许子诚一眼,戴着帽子径直冒雨往货车边走去。
许子诚也放松下来,他瞧了瞧路上站着的后车厢的三人,心里大概有了个评估,视线略过那路边神婆的时候,许子诚神色冷了下来。
那个农民工装扮的人依旧站在他们身边,用手捂着胸口,一言不发。
李贺军看了看荒凉的四周,离凌城的路途依旧遥远,“大家别在雨里站着了,快上车吧!”
但精英律师却站在原地不动,“大哥!她不能跟我们一起走!”
李贺军顺着精英律师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站在车下拿药的赵千月。
“这个大姐会算命,她说那个小姑娘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精英律师开始看向后车厢其余两人寻求声援。
李贺军穿着黑色雨衣,扭头对精英律师说道:“兄弟,你不是什么安波次的高材生吗,还信封建迷信这一套?”
“是安福布鲁斯大学!”精英律师强调道,他走上前,“大哥,这都什么关头了,让这个女孩跟着我们,实在是太危险,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还说你跟着上车危险呢!”许子诚不忿地争执道。
“人家是大师,人家会算!”精英律师拍着手,脸红脖子粗,冲许子诚嚎叫:“你个小屁孩毛都没长全,你懂什么!”
别看精英律师一幅为全车人着想的样子,实际上是因为他不想再坐在昏暗的货车车厢里,他早就想坐进货车车头,他觉得自己跟其他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跟那两人坐一起会拉低自己的身份,而神婆那一番话正中他下怀。
不让赵千月上车,那前车车座就可以有个位置空出来给他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说我会带来灾难?”赵千月终于没忍住,走到了那神婆面前。
神婆笑了笑,依旧诡异,“姑娘,这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算出来的最后结果就这样,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你说你是拿生辰八字算的?”赵千月手里拿着药,黑色长发垂在肩前。
“是,”神婆应声。
“可我告诉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那你算出来的结果到底是真是假?”赵千月脸色发白,轻声逼问道。
许子诚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