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任务结束

“艾......恩，尤......格！”

“艾恩，尤......格！”

“艾恩，尤格！”

尖锐刺耳的急促叫声回荡在黑夜之中，刺激着张小川和人精的意识，两人逐渐转醒，张小川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是支离破碎的，各种想法纷乱地闪现于脑海之中，让他的思绪无法集中。

人精咳出几口血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全身的无力感使得他不能动作分毫，用尽气力挪了一下脖子，好不容易看见前方的情景后，他艰难地低呼道：“清除，快清除那个鬼东西！”

“我明白......”

听见人精的话后张小川终于回过神，他沉淀了杂乱的想法，果断地拖着步伐迈向“缝合人”，只是“缝合人”原本细长高瘦的身体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婴孩。

这个婴孩没有皮肉，内脏流落一地，只剩一副骨架和血管互相缠连着，它的眼珠滚到了地上，留下两个空洞的眼眶，耳朵和鼻子也吊在半空，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细线相连，嘴巴上下蠕动着，不停歇地重复着“艾恩”、“尤格”这两个不明意义的单词。

张小川刚才意志朦胧时知道灵性岛屿被入侵了，虽然不明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自己现在没事，首要的还是先清除“缝合人”，至于其他的，等见到精通本质世界的粉医生后再慢慢询问也不迟。

看着眼前这个极度诡异的婴孩，张小川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催动火焰将其灼烧，婴孩没再反抗，直到全身化为灰烬之前也还是在喃喃轻呼着那两个单词。

一切结束后，张小川才终于长呼口气，四周的黑雾也退散消失，恢复了本来的样貌，吃力地将人精扶起，有些后怕地说道：“幸好我的非凡能力有净化效果，要不然咱俩可真的会死在这里。”

“这就是必然性结果啊。”人精取下【扭曲之嘴】，满脸疲惫地说：“你的非凡能力加上我的运气，对那怪物有克制作用，加速了它死亡的进程，只不过......”

人精抬头望了眼张小川，问道：“只不过，我给你的运气那么少，你是怎么有能力将那些极小概率发生的偶然性事件串联起来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心里一直坚信某件事会发生而已。”张小川耸了耸肩，人精眯眼瞧了他一阵，感叹道：“之前我还抱有开玩笑的成分，现在看来，你真的是个天生的非凡者。”

“呵呵，非凡者哪有天生的，粉医生不是说过吗，所有非凡者必然会进入伪梦境，在伪梦境中与灵性共鸣之后才会获得非凡能力，没有与生俱来的非凡者。”

张小川敷衍了一句，但经过人精这么一说，心中对找回自己的记忆又多了几分迫切，他刚才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人精在持有大部分运气的情况下也才让两个弹夹的子弹发生“偶然性”，从不同的方向命中“缝合人”的头部，自己持有的运气很少，却能通过这点运气让一系列极小概率出现的事件成功发展下去，这难免不惹人生疑。

“算了算了，火川，你打开手机的定位，看看粉医生他们的位置，我们先过去跟他们会合。”

“哦，好的。”

按照人精的指示，张小川掏出黑色手机打开了定位系统，发现屏幕上面以他和人精的两个绿点为中心，距离两人大概一公里的地方还有三个绿点正在向着停车的方向缓慢移动。

“嗯，看来粉医生那边也没什么事了。”

两人缓慢地前进，几百米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小时，在回到停车的位置时粉医生一行三人也正好从小巷里出来，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粉医生的口罩又染红了，扶着墙一瘸一拐地移动，口中还在不停地为自己和瓷哥施加心理暗示，以对抗残留在本质世界的污染，瓷哥被乌鸦扛着，精神萎靡不振，鼻尖还有两道鲜红的血痕，三人中也就只有乌鸦的情况好些。

见到张小川和人精后，乌鸦先是愣了下，随后问道：“你们也挂彩了？”

“我们遇到‘仪式主体’了。”张小川打开车门，让人精坐到后排，将自己和人精从黑雾弥漫被迫切断联系，一直到运用人精的运气清除“缝合人”的遭遇细致入微地复述了一遍。

粉医生躺在副驾上闭目聆听，等张小川讲完后说道：“既然‘仪式主体’、L、‘人面羊身’怪物都已清除，现在只剩下善后工作了，乌鸦、火川，你们还能行动，去找到举行仪式的地方，把仪式的图腾和道具破坏掉，至于尸体等不倒翁和朱二愣子过来后再清理。”

本来监察所成员需要留在原地保护现场的，但刚才小队被分割，而且根据线索来看，L还有两名同伙没有出现，在失去了行动能力后肯定就不能继续待在原地不动了，而且‘仪式主体’和这次事件的主谋已经被清除，L还是“奥秘之仆”这个非法组织的成员，等回去后调取监控说不定还能通过那逃逸的两人查到“奥秘之仆”的窝点。

张小川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