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么呢！怎么就要跟我们决裂了！？”

司刻悬讥讽地笑起来：“你还真是好伟大，好善良啊，不愧是大夏的救世主呢。”

江南渊微笑着回道：“司阁主，从前我说话做事总要顾忌这顾忌那，是因为总要将观苍山的颜面和利益放在第一位，现在好了，终于甩掉这麻烦的东西，算是一身轻了。”

司刻悬挑起眉：“哦？”

“当然，你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她笑道，“你伤我三分，我还你十分。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场面顿时僵持住。嘉厝气得发抖，用手颤抖地指着她，嘴上的胡须一颤一颤：“你这妖女，犯下滔天大罪不说，居然还死不悔改，大放厥词，对长辈不敬！”

“把你老顽固那一套收一收。”江南渊冷冷道，“我自己的罪，我会认。天下人要怎么处罚我，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严焰猖狂三年，未见你嘉人派折损一兵一卒，倒也不必急着来指责我。”

嘉厝气得喘不上来气，差点背过去。身后弟子立马站出来痛心道：“江南渊！亏我从前还仰慕你救世的风采，没想到你不仅没有知错悔改的心，还心胸狭窄，对前辈这样不恭！”

江南渊哈哈大笑起来：“悔改？你告诉我，我怎么改？是不是让你们一人往我身上插一剑？”

那弟子煞白着一张脸：“那、那你犯了错，本来就该接受惩罚！”

“对，我犯了错。”她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就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付出过的所有努力都被你们否定掉。就要下地狱，就要被你们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难、难道不该吗？你救世这么多年，你难道没有看到大夏现在是什么惨状？这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再谈起救世，她听起来只觉得很可笑。没有人去在乎她如何在大夏最艰难的时候为百姓闯出一条道来，没人在乎她做过的牺牲、他们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应当，觉得她只是在洗刷自己的罪恶，好积点善德，死后能在阎王殿里好过一些。他们没有办法改变这样混沌凄苦的人间，无法应对法力盖天的魔物，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和恨意都发泄在她一人身上。

可是这问题本身就是无解的。虽说她当时只有五岁，在五岁那年犯下滔天大罪，但错了就是错了，也无从辩解。她只不过不甘心罢了。

司刻悬看好戏一样看着她：“江南渊，你也有今天。”

江南渊咧出一口白牙：“我能有今天，可多亏了司阁主。只不过我身陷藩篱，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司刻悬危险地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江南渊笑眯眯道：“如何没有？”

说着抬起了手，啪得一声隔空扇了个巴掌过去！

一声脆响震得屋梁都动了一动，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掌是替谁讨的。

刹那间，人群静得吸气可闻，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

司刻悬反应过来后，眼底已是一片血红，一寸一寸地转过头来时，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百年大派星宿阁的阁主，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给打了。还是当众打脸！

这估计搁在涵养再好的人身上也无法忍受，手刃这人都是轻的！

司刻悬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可想而知怒发冲冠暴起了，操起手中的法器朝她杀去，大吼道：“你给我去死！”

嘉厝也瞪大了眼，大声指挥道：“都给我上！拿下这妖女！”

瞬时间不眠峰上乱成一锅粥，千千百百的修士群起而攻之，朝江南渊杀去！江南渊拔出惊鸿，往上前杀来的修士们横劈一道剑气出去！一种修士惨叫着被击飞出去，狠狠撞在木门上，有的则直接飞出了屋外，倒插在雪地里。司刻悬眼睛血红，拔剑取颅，往她脖子狠命削去！江南渊仰身躲过，一掌直拍他面门，司刻悬侧头闪避，长剑再一次往她胸口刺出！

江南渊后仰抬脚，脚尖踢在剑尖上，另一只脚往他胸口上一踹，借力飞跃出去！

这一飞，直接撞破了木墙，直冲雪地里去。身后又涌起一群举剑杀来的修士，她皱了一皱眉，烦躁地挥剑斩了出去：“给我滚！”

一众修士再一次惨叫连连地被推飞出去，一个个在雪地上砸了数百个大坑，受的却也只是些皮外伤。司刻悬寸步不让地杀上阵来，这回两只手都使上了剑，从半空跳下来往她头顶刺去：“去死吧！”

江南渊这边刚把突袭上来的一名修士扔出去，这边一仰头就对上两把利剑，立马矮身往地上一滚，险险躲过。司刻悬乘胜追击，就这样悬在半空中往下不断刺刀，江南渊一连翻了十连个跟头，直接翻下了山崖，立马抓住了凸出来的树干。

苍鹤大喊着跑来：“阿渊！！”

观苍山的其余弟子全都陷身战斗之中，根本无暇他顾，只能在一众修士之中转圜逃脱！

江南渊刚想借力蹿上来，胳膊上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