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
,执意跪着不起。
“我自知以往并不疼你,也不敢央求你做什么,可此事事关你二姐,我也只能厚着老脸来求你”
公仪卿一惊,阿娘向来不喜她,能让阿娘这般跪着求她,只怕这事不小。
“阿娘既然说此事事关二姐,我哪有不应之理,阿娘且先起来说”
公仪卿几番相劝,这才把主母扶了起来,她眼含泪光
哭道:“自从融王殿下娶了尚书千金,泾王殿下便日日与歌姬私混,不但不理朝政还一日比一日暴虐。不久前泾王三番五次来求娶你二姐,好几次还闹到天王面前,都是你大姐和你爹爹拖着才拖到前几日,可昨日你爹爹传来书信,说天王已经下诏,公布时间是今日申时。”
公仪卿心惊。
主母又道“我自知这事求你也只能让你涉险,可你是煜王妃,又救了融王殿下的命,天王若是怪罪,自有融王和谪王相救,这天底下能救你二姐的只有你了。你二姐平日待你如何你心里也如明镜似的。我也不求你别的。。。。”
主母还没说完公仪卿已经起身急急忙忙的穿衣。
“阿娘该早些告诉我”
便是要她杀了长孙泾她也下得去手,更何况只是劫持命诏而已。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躺了一年才醒过来的公仪卿走出房门,四处寻了一匹马,骑着便扬长而去。
见主母从公仪卿屋内出来,公仪沅赶紧询问她到底跟公仪卿说了什么,逼得她大病未愈就不顾死活的骑马离开。
主母沉默着一言不发,纵使她对不起公仪卿,可她宁愿以后再补偿也不想公仪沅嫁给泾王那样的人。
见自己母亲不开口,公仪沅急得直哭:
“阿娘,您到底给卿儿说了什么,她大病未愈,这是去了哪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公仪沅拉着主母一阵哀求,主母狠着心闭口不谈,待公仪卿的马儿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才缓缓开口。
“为娘把天王下诏将你与泾王赐婚一事告诉了她”
公仪沅一听吓得陡然摔倒在地,愤恨又无奈的惨白着脸抬头看着自己母亲
“阿娘怎么能跟卿儿说那些,阿娘这不是将卿儿往死路上逼吗?卿儿已经为女儿做了太多,阿娘给卿儿说那些事是想让卿儿去和命诏抗衡吗?”
长孙融和长孙煜闻言皆是神色一凝,急忙牵来马匹朝着公仪卿追去。
几人很清楚,以公仪卿的性子,那命诏定然会被她半路截下。
劫持命诏,这可是诛杀的大罪,她这是拿命和整个相府赌,赌长孙煜和长孙融会救她。
诚然公仪卿确实去截了命诏,她拿着命诏与煜王妃的腰牌,一路逃命来到皇宫,见到了御书房里的天王。
御书房里那端庄威严的人早就在等她了,见到她来,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写字“煜王妃身体恢复得可好?”
公仪卿面无表情的跪地直言道“并不好,融王殿下与煜王殿下的性命太过尊贵,若非臣妾命硬,也抗不下两位殿下的劫难。”
天王放下那价值连城的笔,看着她道“那你才醒便过来是为了讨个什么好处吗?”
公仪卿也不拐弯抹角,抬头毫不畏惧的和天王对视“是,臣妾想以此向天王求一个赏赐。”
天王瞟了一眼她的身后,缓慢起身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公仪卿拿出刚截下的命诏
“臣妾想求天王收回命诏并答应臣妾将护国相嫡女公仪沅的婚配权交至她手,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婚姻。”
天王看见她手里的命诏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他压制着那股因公仪卿藐视天威而挑起的怒火,沉着嗓音道
“你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劫持命诏。”
公仪卿毫不畏惧的举着命诏,死不认错的硬气道。
“臣妾劫持命诏,是死是活自愿受罚,但天王既然问了臣妾想要的,就请天王说到做到。”
原以为她劫持了命诏怎么说也是来祈求,谁知道她死不悔改,一副没错的态度,还来和他谈条件,这可把天王气个好歹。
“反了天了,真以为你救了两个殿下便可为所欲为吗?居功自高,目中无人,你将吾至于地?”
公仪卿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只道不敢。
“不敢?你连命诏都敢劫持,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公仪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即使天王气得想扒她皮她也一声不吭,硬是让天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可她公仪卿确实是劫持了命诏,不但如此她还藐视天威,不管怎么样天王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堂堂一国之主,本不想与一介女子多计较,可她就是死不认错,非要天王收回命诏。
气得天王下旨将她关进了死牢,并勒令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公仪卿就这样带病被押进了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