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
待走路的声音远去公仪卿才睁眼。
她抬了抬有些无力的手挡住了眼前的光。
耳边是长孙煜那句“你既这般倾心长孙融,当初又何必顶替公仪沅嫁过来。”
她倾心长孙融?他可是见过亲手把倾心之人送到别的女人手上的?
罢了,她与长孙煜又无感情联系,这句话她就当没听见了。
金银和芽芽照常进屋收拾,当看见她醒过来的时候,金银激动得声音哑了半晌。
她激动得手足无措,推了芽芽几手才发出声音
“王。。。王妃,您终于醒了,呜~您终于醒过来了”
芽芽见状也激动的跑出门禀报。
公仪卿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才刚醒,你这般哭着不吉利”
金银哭笑着抹掉眼泪,竟然激动得成了小哑巴,只能猛的点头闭了嘴
公仪卿见她有一堆话无从说起,便事先询问“我躺了多久?”
金银秒答“一年零俩个月。”
竟然这么久。
正想着,门外来了一大群人,有长孙煜长孙融,身怀六甲的水心,还有公仪沅。
公仪沅是在护国夫人的陪同下过来的。
主母原本从不喜欢她,只是自从她替公仪沅嫁入谪王府后主母才对她有了改观。
最让人意外的是水心那大起来的肚子。
她记得两人的大婚礼是在霜降日吧,这才一年,水心就有了孩子,这福气真是相当不错。
公仪卿望向她时,她撇开了目光,身子往长孙融怀里靠了靠。
嗯?
公仪卿有些错愕,竟然有几分她说不清的感觉。
水心这是误会了什么?也似长孙煜那样以为她和长孙融不清不白吗?
公仪沅首当其冲坐到她床前,拉着她的手好一顿问。
见她穿得单薄,给她拢了拢被子嘱咐道:“天冷,你又带病,切勿这般掀被子了,这好不容易醒了,身体要紧”
公仪卿听话的点头,像个圈养的兔子。
“谷主说你快醒了,我就在厨房炖了你喜欢的银耳粥和黑米粥,你想吃哪个,我去给你端。”
公仪卿眯着眼睛笑道:
“银耳吧,我还是比较倾心二姐做的银耳。”
公仪沅点头,将她按回被子里又给她拉了拉被子才起身去厨房。
一群人就这样站在她床前,话也不说,像给她守灵一般让她瘆得慌。
“有事说事,没事你们就散了吧”
她本已经打算等众人问她武功的问题,特别是长孙煜,可他竟然只字未提。
长孙融有些欲言又止,水心在他怀里他也不敢多言。
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置着。
公仪卿上下打量了房间后才看向长孙煜。“殿下,我们何时逃回来的?”
其实公仪卿想问的是她什么时候开始抢救的,毕竟她当时毒攻心脉,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吐血昏迷的当时”长孙煜面无表情的回答。
真是来得及时,若再晚一点,只怕她真的轮回去了。
一旁的主母捏着手帕似是有话说,可她一直与长孙煜长孙融谈话,主母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干着急。
待公仪沅端来银耳,众人看着她吃完才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这一年里,除了怀孕的水心让她惊讶之外,还有她二姐公仪沅的病情最让她意外。
按理说她生死不明她二姐该是哭死才对,现在看来她却没有太过悲伤的痕迹,身体反而越发健康。
“二姐近来服用的可是药谷的药?”
公仪沅点头
“不愧是药王谷,正好,我多在谷里留些时日,待你好了我们再离开”公仪卿计算着。
公仪沅却笑了笑,敲了她脑袋道
“你自己已经损耗谷里大半的药材了,你就不知道感谢感谢人家,还想着把我也治一治。我这病谷主重新理了药方,虽不能完全治愈,但比以往好很多,便已经够了。”
公仪卿搅着碗里的粥,计划着走之前一定要去问问谷主公仪沅的治疗方法。
守着公仪卿吃完粥公仪沅便走了,她说公仪卿才醒,需要多休息,便端着空碗出了房门。
接连睡了一年多的公仪卿哪里会困,可公仪沅说她需要休息,她便听话的乖乖休息。
门口没人守着,一个人推门进来,公仪卿侧目望去,竟然是主母。
她豁然翻身坐起来“阿娘!”
主母走过去站在她床前,突然咚一声跪了下去。这可把公仪卿吓个好歹,自古只有女儿跪娘,哪有娘跪女儿的道理。
她一个机灵跳下床也跪了下去。
“阿娘这是何意,有什么事起来说。”
可主母推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