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虎躯一震

终是搭上了前往七楼的电梯。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迎面是一棵大树。如果不注意，就直接撞上去了。

“我去，现在这里改造成这样啦。”祁邵讶然，“怎么搞得好像故意不让别人发现这里有部电梯的模样啊。”

“难怪。”叶凌说：“原来是被这些涂鸦壁画和植物景观覆盖了，这些颜料应该还是夜光的吧，所以昨夜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怎么如此诡异的感觉啊。”祁邵耸了耸肩，像是有一阵阴风吹过的感觉。

叶凌打了个电话，召集一部分人再次扩大范围，勘查一下现场，也许能发现很多线索。叶凌前往前台处询问有无监控记录。很遗憾的是前台告知她：这片属于共享区域，餐厅和咖啡馆的人都可以进入，属于共享区域，谁也不想浪费钱在这公共空间上，最后在踢皮球中默契地决定就谁也不安装了，反正当时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那刚才四楼的监控有嘛？”

“有的，祁大小姐，请您稍等，我们正在调试。”安保人员按下鼠标，打开实时监控画面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安保人员赶紧起身让了位置，祁邵接过鼠标和键盘，熟练地往回跳了30分钟，开始倍速观看。

“嗯？怎么刚才活生生的人呢？你们这个监控不是全视角状态的吧？怎么每个监控中都没留下那个人影。”

“呃，怎么可能啊，我们监控系统是很高级的，虽然它有些地方拍不到，但不可能一个画面都没留下，走道就这么一条。”安保人员解释道。

愣是看了好几遍，依旧没找到。祁邵感觉事情越发越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凭空就消失了呢？还是她仍旧在这栋楼里？

正当祁邵百思不得其解时，叶凌的电话打来了。

“祁邵，对比结果出来了，尸体身上的泥泞与花盆里的不存在任何关系，其他景观处的泥土对比结果和前两处都不一样。”

“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五具尸体抵达这里时身上已经被覆盖了泥泞，而不是凶手到现场后在涂抹上去的？”

“目前可以这样说，但现在还不能排除刚才那位服务生的嫌疑，待他们查出她的基本信息，进行对比，才能确认其身份。”

“哦哦好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服务生还挺谨慎，我刚看了监控，没有一个监控录像中拍到她，哪怕是个背影，也没有。我觉得以她的能力，正常情况下，不会只做个服务生的工作。”祁邵一边分析着，一边继续盯着监控屏幕，注视着通道口来来往往的人。“我们都穿着便衣，她却能一下子认出你是警察，所以我猜测啊，她极有可能属于一个专业负责善后清场的团队，不是策划者，就是执行者的其中一员，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带，经常与警察打交道。虽然也许她不是这个案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但很大概率是帮忙凶手清理一些遗留下来的证据什么的。话说，你还记得嘛，以前那个人他就有非常成熟的清理者团队，来无影去无踪，警察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祁邵嘲笑着自己，甚至到现在还不习惯念出的他的名字，就像一个永远都不能说的秘密。

“emmmm，祁邵，等等，你来天台看一下，这个我不太确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难道他又回来了？”祁邵虎躯一震，跑到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