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建迷信

官，“为了我外婆崇高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想提醒你们。那只被圣水逼出原形的恶鬼可能还在潜伏。现在我外婆已被你们关押在监狱，它找不到外婆，很可能会去找请外婆去收服它的那家人报仇。”

绥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丫头前面的一大堆胡扯，全都是为了这句关键的话做铺垫。

他也听出了警官话中的弦外之音，知道外婆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姚家大小姐的这番话并不是为了说服这两个警察，而是要通过他们的口，传达给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无论这世上是否有鬼神，绥远都可以预见，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在听到这番话后，定会坐立不安。到时候，他们或许会主动上门来求那驱邪之水。

然而，话又说回来，他对姚家大小姐的机智和敏锐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能想出如此周密的应对策略。当然，这策略能否成功，关键还在于这两个警察是否愿意充当这个传话筒。不过，如果他能再加把火，那就更完美了。

于是，绥远调整了一下情绪，走上前去，一脸严肃地对姚琪琪说道

“琪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绥远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责备，“外婆是固执，但你不能跟着胡闹。鬼神之说虽然古已有之，但并非所有人都能看见。对于那些无法看见的东西，你要如何让别人相信呢？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人被鬼缠住，那又与我们有何干系？法律并没有规定你们姚家人必须世世代代驱鬼捉妖。我再说一次，你以后不准再这么固执了。还有，回去之后，我们必须把那些所谓的驱邪水全部倒掉，最好连那个方子也一并烧掉！”

尽管中国人潜意识里或许相信鬼神的存在，但绥远的这番严厉话语无疑激发了那两位警察的潜意识。当绥远提到要毁掉那圣水时，刘国忍不住出声道：“欣华同学说那药水对人体有益，我看我们还是慎重些。毕竟，那是你们的传家之宝。”

他之所以相信那圣水是宝贝而非毒药，是因为在接手这个案子后，他对欣华外婆的事迹做了一些调查。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遇到医院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时，都会向她求助。据说，被她那圣水医好的人不在少数。也正是因此，那位大人物才会特意跑到这山林里请她出山给儿子治病。

然而，绥远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既然是害人的毒药，留着何用！”说着，他拽着姚家大小姐的手就往回走。姚家大小姐忍不住悄悄对绥远竖起了大拇指，她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刻与她如此默契。

她的初衷只是想通过他们的嘴将这些话传播出去，至于那两位警察是否相信她的话，她并不在意。然而，由于绥远的加入，现在就连这两位警察也相信了她的话。那么，外婆的事情就算是已经成功解决了三分之一。

曲爷爷听到脚步声，探出头来一看，见是两个孩子又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出来。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他疑惑地问道。

“你问琪琪吧！”绥远指着身边的姚家大小姐道。

曲爷爷转头望向姚家大小姐，等待她的解释。姚家大小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绥远受不了爷爷的逼问，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他选择性地省略了自己参与的部分。

听完绥远的叙述后，曲爷爷顿时气得大骂了一通。“这帮不长眼的龟儿子，竟敢欺负到我林长山的头上来了！想要求驱邪圣水？潲水都没得给他娘的。”

然而，当他听完整个结果后，又忍不住拍掌叫好！

“好！能想出这么绝的办法来，丫头你真是好样的。”曲爷爷双目放光地望着姚家大小姐。他突然觉得这丫头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大人。他眼睛一转，对绥远道：“峰子，你不必去事故现场了。但是你还得去一趟县城，弄清楚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必要的话，就算没鬼，咱们可以给他制造些鬼出来。”

“制造些鬼出来？”绥远与姚家大小姐不由得相视一笑！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好，我这就去。”绥远领会了爷爷的精神，显得有些激动。

“我也去。”姚家大小姐作为这件事的主角，自然不会错过任何有趣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