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话 莲花顶九五
圆,配合外面的莲花提凑,九口棺木就像是九个莲子。九个莲子,排成一个字,应该是一种古文的‘五’,这可不是我们印象中的繁体五字,也不是汉字中的五,这要看什么时期什么文化背景下的字。古文字不同于现代文字,说是秦始皇统一文字,可是在后来所有朝代的考古挖掘中也能发现,文字这东西并没有真正统一过。汉字的数字五,全找遍古文当中出现过的,一个数字就不下几十种。
“东家若在,立刻就知道”张春来说道。
“的确,天子修书,那时候整理出来的书籍,历朝历代都有,这个也在考古上有实物为证。好在当时那些官员都是各个学派大咖,翰林学士国士无双,进入国子监,那是一生的荣耀。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我道。当年康熙老爷子微服私访,也是因为一本南宋‘九山书会’的《小雅.子思》,结实了周培公。
莲花题凑,顶起九五之尊。这是女权时代的体现,正主是女身肯定,如果没猜错,这是个历史上绝对能找到名字的女人。用四伴来伴葬,不是说这女人权倾天下,而是这正主生活的范围之内,所有伴其左右的人,有尊有幼,他们是伴随主人一生至关重要的亲人。这方法有些残忍,也有一些对逝者的尊敬,人性这东西很难说清。
“反正史书上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埋哪了”楠楠说道:“随便安一个就行呗”。
“这能随便安吗!”李立明道。
狠狠砸下铲子,留在盖板前的掐点被卸掉,只要撬动一点,厚重的椁板就会掉下去,因为下方卧深了一拳。
工兵镐大显神威。只有两公分厚的凹槽里,那种玻璃状的粘合剂被翘起,‘噼啪作响’。只开一道缝,所有人就跳开,这时候需要等待片刻。
在一座墓室边再修一座墓室,所葬是墓主至亲,那叫一地双穴陪葬墓。在一个墓室中,另搭棺床,葬墓主至亲,这叫同穴合葬墓。这里的莲花题凑,象征棺床,一床葬九人,虽有主次尊卑,但无分风水所利,只有南北朝,胡人家族门阀掌权的时代,女人决定国运的时期才有。
椁板盖子栽倒一边,斜插在内棺前面,这种歪斜挡住的方法十分不便于‘摸金’。但是内行就知道,椁板挡住正前方,那是给自己留下个机会,关键时刻逃命的机会。
布满死结暗纹,这椁板的选材照常理应该是上等楠木或者花梨。怎么会用这么多死结的木料?照楠楠说的,墓主身份显赫不是嘛?
“鬼脸梨花”张春来道。
鬼脸梨花,属黄花梨一种。不同于普通上等黄花梨,整张木料上的木质部,都是死结,根本没有年轮。这时几个人细看那些死结,真有小鬼脸的样子,张春来说这木料蒸煮油浸,都不能定住木性,埋在土里不裂不烂,还有生机。鬼脸梨花,名字听着邪性不吉利,但是论材质,确确实实是一等棺木用料。特别是埋在土里仍有生机,这属性就高于金丝楠了,时常听说的千年阴沉木,有人做过实验,放在电子显微镜下,就是白松的纹理。
“这一点正确”我道:“北方寿材木料,上选就是红松白松”。
只一层椁,搬开之后内棺立在里面。目光来不及观察外椁与内棺之间的夹层,几人的眼睛同时盯着内棺,盖板上几乎全是黑赫暗红的斑纹,灯照上去不见反光,几个人不禁全身僵住,暗红的斑纹使其己不像内棺,更像一大块腥红的肉。
稍回复一下心神,大家轻轻凑上前去,暗红的斑纹当中,全都是人手掌的纹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只能听到丁晓东的酒爵灯火苗微微飘动,发出一点声响。
丁晓东让大家移开灯光,酒嚼灯顶到近前,幽蓝光芒在棺板上,把密密麻麻的手掌纹照映成另一种色调,还现出层次。有大有小的手印这时候无比清晰。
“这是族祈,胡人没错了”楠楠说道。
棺盖上打手印,是古代先民所用的一种习俗,更是礼节。这么多手印,只能是母系氏族中的族长,而且又是女权时代才能有的礼遇,这里所说的母系氏族,不是远古人类社会,没有生育的概念,只是族群生活方式。族群中每个人用手上漆,打上手印,寄托哀思,为先人祈福,取认祖归宗之意。
“可见正主的身份不同一般,史书上绝对有这人的记载”李立明说道。截止到今天,国家级的考古中,发现棺盖上打手印的,只有一个。
一层外椁,内棺与外椁之间数道夹层形成一个个暗格,每个暗格里都有一件器物。
那些器物暗暗反光,颜色各不相同,应该是‘八玉’。
大家都没动,我在探沟的外面又卸掉一些土,丁晓东和邵军帮忙,椁板不太费力就扭到一边,给下一个翻开的内棺盖板留出一点位置,正好卡在前面椁板之后,拧根的意义就在于此。此种排列,又形成双保险。量它里面是个力大无穷的千年醒尸,面前的两层大板子当道,看它怎么出来。工兵镐入手,棺盖侧面的封钉不是传统的梅花铁钉,而是木嵌。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撬开,盖板撬动的时候,棺木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