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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回来了。
这时候,一路都没有说话的裴行之终于开口了:“今日是我母亲忌日,这里是她生前故居。”
“令尊……”沈蔓蔓有些犹豫着开了口,“为何……”她不太理解,按理来说裴行之的母亲乃是宁国公府夫人,如何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又小又旧的院子里。
出于礼貌,沈蔓蔓并没有把自己的疑问完全问出来,只是刚开了个头就停下了,可裴行之却似乎知道了她心中的疑惑。
“我母亲早就搬出了宁国公府……”裴行之开口道。
原来裴行之父母是学武时认识的师兄妹。
彼时裴行之的母亲是一武师之女,早已立誓不问朝政,因与宁国公之父有些渊源,才破格收了当时的宁国公为弟子,教授其武艺。
可宁国公一门在马背上征战打天下的天赋并没有半点遗传给宁国公,虽拜师学艺,可学得不过尔尔,甚至比不过那武师的女儿。
武师性子急躁,见小徒弟总是学不会,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心里实在烦躁,便将小弟子丢给了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出门游历了,待再回来时,二人却已经两情相悦,求到了他的面前。
武师见女儿喜欢,别无他法,也只得应下了这门亲事。
后裴行之的母亲跟随宁国公回了盛京,学起了盛京众多妇人一样,放下了手中剑,拿起了算盘,学起了理家之道,大抵也过了一段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的日子。
再后来,裴行之的母亲怀孕了,可边疆战乱,须宁国公前去平乱。
宁国公在习武一途虽然比不过自己的妻子,但好歹有名师教导,妻子在一旁指点,非要说起来的话,也算过得去,回京之后大大小小也算打了些胜战,裴行之母亲这一回因为怀孕不能前往,倒也还算放心,只在家中安心养胎,静静期待着小生命的到来。
可却不曾想,宁国公这一回好大喜功,为图战功独自一人追杀敌方将领,不幸陷入埋伏,所幸被人所救。
裴行之母亲知道消息了以后,心中是既担忧又害怕,对那救下宁国公之人也是十分感激,苦苦盼了一月有余,终于盼回了返程的宁国公。
她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激动地出门迎接,却恰好见着宁国公小心翼翼地馋着一个青衣女子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