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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蔓想要侧过头看那人是谁,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衣角。
那人似是发觉沈蔓蔓的动作,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厉声道:“别动!”
“知道太多对夫人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他沉声道,“让你的丫鬟待在外面。”
“蕊初,我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你去药房给我抓些药来,”沈蔓蔓假意顺从,安抚地说道,“这位好汉……你可以说出你的诉求,莫要伤人,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办。”
“是你?!”那人似乎听出了沈蔓蔓的身份,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向着马车外纵身一跃,想要逃离马车。
可外面的守卫早就在蕊初的暗示下严阵以待,恰好撞见那黑衣人跳车,很快与他打斗了起来。
蕊初急忙上了马车,扶住了沈蔓蔓,道:“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沈蔓蔓掀开车帘,看向外头,那人并不恋战,一心想要逃开了去。
“还好娘娘之前与奴婢约定好了暗号,娘娘那话一说,奴婢便知道有变,”蕊初的彩虹屁跟不要钱一样,“娘娘聪明绝顶,果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娘娘。”
外头那人,武功高强却又不恋战,且战且退,不一会儿便甩开了沈蔓蔓带出来的守卫,消失在了巷角。
那守卫还欲追去,却被沈蔓蔓阻拦了:“算了,追不上的,回去吧。”
为首的守卫抱拳应了一声“是”。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向丞相府的方向驶去,车轮声“吱吱呀呀”响起,狭窄的小巷安静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沈蔓蔓倚靠在马车上,思索着方才的事情,那人方听她开口便不自觉松了手,声音沙哑明显不是原本的声音。
可瞧他那做派,分明是认得自己的,听出了自己的声音恐被自己发现便跑了。
只可惜蒙着面,倒让人一时之间猜不出来此人的身份。
沈蔓蔓的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玉佩,脑海中一一排查所认识的人,却无一能对得上号。
所以到底是谁呢……
“娘娘,丞相府到了。”
外头的声音将沈蔓蔓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回过神来,将玉佩丢给蕊初,道:“去查一查,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
“娘娘,这……”蕊初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便让她查玉佩了?
不知怎地,沈蔓蔓并没有说出方才在那黑衣人跳车之时,她眼疾手快抓住了什么东西,只再三叮嘱蕊初此事不得声张,而后才下了马车。
此番出宫是微服出访,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故在丞相府外唯有沈望安一人等在门口。
见沈蔓蔓下了马车,沈望安便迎了上来:“小满倒是让哥哥好等,晨儿便听闻你出了门,结果到了现在才到,让哥哥我从望着朝霞到日上三竿,倒是好狠的心。”
他说得自然是夸张了,晨起出门是不假,可根本无需他一直待在门外,等车队快到丞相府,自然会有人上门通禀,哪儿需要他一直等着了。
沈蔓蔓倒是也惯着他:“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恰好今日出门我从宫中带了一块上好的玉石,便送予兄长权当赔罪了。”
“你这小滑头,哥哥还能记挂你那点东西?”沈望安笑道,“楚君已经在府中等你了,快快去用膳吧。”
沈蔓蔓冲沈望安眨眨眼,调笑道:“怎么就叫上楚君了?”
“你再说!”沈望安气急败坏,作势要拂袖而去,道:“你再说便不用进去了,趁早回你的永宁宫吧!”
“好兄长,我错了,我不说便是了……”沈蔓蔓一面追着沈望安,一面伸手接过蕊初递过来的玉石盒子,非要往沈望安手上送,“收下妹妹的礼,便不要怪罪妹妹了吧……”
……
沈丞相近日事务繁忙,中午已许久不曾在府中用膳,今儿个在府中的唯有沈望安、沈蔓蔓并着王老神医的女儿王楚君三人。”
沈蔓蔓倒是更乐意沈丞相不在,至少这样若真查出自己有什么病,至少还能瞒着沈丞相一些,免得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担心沈蔓蔓。
因心中挂着事,沈蔓蔓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没了刚出宫的那高兴劲儿,待众人吃饱,便由沈蔓蔓领着王楚君进了她的闺房。
王楚君是个瘦瘦小小地,看起来人有些冷冷地,年纪瞧着虽与沈蔓蔓差不多大,却已然继承王老神医的衣钵,早就开始治病救人了。
她先是号脉,又一一问过了沈蔓蔓的饮食起居,而后便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蔓蔓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姑娘,可是我这身体有什么问题?”
“不好说,”王楚君沉吟片刻,而后说道:“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我还需要去翻翻我爹的手札才能确定。”
“不打紧,”沈蔓蔓心中虽有些失落,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开口问道:“可要派人护送王姑娘去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