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六月雪飞他界去蛾眉月行走别家

一条秋水，两岸灯火，星垣虹桥五孔。

光影交叠入青冥，风幽幽，无定行踪。

真相虚形，气质不同，满满情物朦胧。

如梦如歌意迷离，抬首望，月白凌空。

下午，百无聊赖的上官云阳正看着街道上的车流发着呆。郝同庆打来电话说，西安系列酒吧小姐被杀案件告破，老夫子已抓捕归案。西安警方特地来青城，对破获案件中的有功人员表达感谢，并给予奖励。

“郝叔，我知道了。谢谢郝叔，我和师傅早商量过了，我们不要奖励的。刑警队的老冯上午就来电话，让我去刑警队参加授奖仪式。我同他已经说了，首先我感谢西安警方，感谢咱们刑警队的同志。我做这些不图什么，那是我愿意做的。为了我的安全，我也希望警方不要做宣传。”

“我知道的。你跟你师傅一样，只领功不受赏。西安市刑警队秦大队长就想见见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三个人，你得给西安一个面子吧！你得给你叔我一个面子吧！晚上7点我们在聚英阁见。”

……

“老郝！上官先生！这个案子折磨了我们好几年，现在终于告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我感觉就像重见天日一般，再次获得了新生。不瞒二位，见到你们，真是有些激动。

你们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来！我再敬二位英雄一杯。”

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秦队长端着碗，面带热忱，用那铿锵的秦腔，向他们二位表示着感谢。

“上官先生，见你之前，我还真有些紧张。要说我有什么紧张的事，那就是我对你一无所知。这让我焦虑不安，有时候还感到一种惶恐。这在我职业生涯中是很少发生的。

我先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别误会，我可没有查你的档案，我只是看了一些你写的那些文章，还有就是同熟悉你的人聊了聊天。我知道，你是无法理解那种情绪，每每走向你，我都想到诞生，或者死亡。”

上官云阳一怔，看来这个队长还真没少看他的书，不然《雨夜中一双眼》中的文字怎么会运用的这么自如。他说的熟人，想必就是那个老夫子了。

“秦队，你叫我上官好了。那个人还好吗？他很聪明，一定早就意识到我会出卖他的。

他曾说，‘妓女不受人侮辱，算不算是一种守节？有些事守口如瓶并不难，可你要体验基督受苦的过程，那就不尽然了。’

我当时说他多心。他说，‘我从来不想让你不高兴。每个人偶尔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认为他们不会伤透我的心。而你会，这就是我的结局。我有个想法，不知合不合你的意——我们还是应该建立个铭记关系。’

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基督徒，懂得相信的重要。可他也明白，知道领圣餐的人中，一定有个犹大……”

“上官，什么叫出卖？秦队，请别介意。他从小就是个悲天悯人的性子，有时候犯糊涂，但大是大非还是分辨的清的。”

察觉到上官云阳言语上有些出格，郝同庆便及时打断了他的话。上次从西安回来，上官的情绪就很低落。随着那些人的落网，他变得有些忧郁。

秦队听到如此之说，却爽快地笑了起来。

“上官，你们之间的友谊，我是理解的。你郝叔说的对！在大是大非面前，要坚守原则，站稳立场。惩恶扬善，你做对了，你做的是一件光荣的事。

我还是给你介绍那个老夫子吧。他真名纪明仁，陕西临潼人，在西安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还是违章车辆定点修理单位，效益一直不错。他很少在单位，平时茶馆喝茶，看老电影，读书写字，还有就是风雨不误去教堂过礼拜。这些就他的生活内容。

他在里面表现还不错，主动配合公安，交代了他的罪行。可是他拒绝死亡这个话题。我是说，他从来不说他杀死了人，而是说送她们走。对于即将面临的审判，他很不愿意接受，他一再强调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有交代，还需要一段时间作告解。

他不承认自己惜命，他说只是不喜欢，或者不太适应子弹出膛那种嗖嗖的声音而已。可他对夜间的各种声响感到格外可亲，尤其喜欢雨夜……”

生活清淡寡味，同自己真有些相似。是我多心吗？不！使我有些失望。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上官云阳是这样一个人。他出卖了他的兄弟，为了他那个所谓的正义。

情有可原？你可能做不来，我也做不来，但上帝可以，宽恕不可宽恕的人，并且自始至终地爱他。

“这个老夫子，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他的老婆，因为他的老婆跟他的一个朋友有暧昧关系。奇怪的是，发生这样的事，他没有报复那个男人，而却找老婆的晦气。他心里阴暗扭曲，卑鄙龌龊。这种人往往就是社会不安定的因素，一个危险分子。

他很聪明，在华山上，把那个女人推入了山涧。由于平时他们夫妻在外人眼里表现地很是恩爱，而且他对那女人的家人也非常照顾，所以大家宁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