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造化不至神无措月冷幽巷薄烟浮

一曲风歌过箫墙，弄得挺紧张。

方向不尽然，世事无常，不知它的想。

着意伤春可奈何，怕指望不上。

乍暖日初长，决绝而去，又能怎么样？

须弥顶上，白浪滔天，大海波中，红尘满地。东汉时，有个道士叫王方平。有一次，道友盘道，他带着一个年轻女子来，说是神仙麻姑。

大家觉得很奇怪，问那女人：“你多大了，住在哪里？准备去哪？”

女人装模作样地说：“年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曾看到大海三次变成桑田。我从兜率天来时，准备去丹霞山，方才经过蓬莱仙岛，看见海水浅去了一半。”

旁边的王方平马上接过话来：“是呀！我都说过，麻姑神仙早就预言过，海底不久又要尘土飞扬了。”

我有终南捷径，给你人间富贵，洞天逍遥。既快活，又高雅，妙不可言真奇妙，你要不要？别不知趣，还等什么？想要就好，跟我走，得道得到。

说个美丽，使你的思绪缥缈。吓你一跳，让你着了我的套。

青山这个小镇，是从纪氏这个书香世家成长起来的。小镇的人们对生活有着自己的理解方式，他们一直遵循着旧式儒学思想下的独特宗法法度，传统习惯。可以说，小镇的发展是一个带着封建腐朽专制韵味的缓慢螺旋上升的民主进程。

纵观青山镇的历史，受外界因素影响不大，即便是改朝换代中有过那么几次大的冲击，但也没有动摇它的根本。这个小镇的适应修复能力很强，每次它都会很快地从痛苦中解脱过来，恢复原有状态，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壮大。

按照纪独川的说法：那是儒学的魅力，能化腐朽为神奇。

青山镇的人们很享受在平静、安逸、文学艺术的氛围中，完成自己的人生。这里的人们对粗陋、恶劣之事，很是鄙夷，也很敏感。这么说吧，若发生芝麻大的一点悖离常态的事，也能引起小镇社情的骚动和小镇人群的不安。

那纪老头一个劲地摇着头，脸涨得通红：

“看来是无风不起浪，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不过我还是不相信。

老话说，天要降祸给一个人，必先降下一些福分来，让这个人生骄慢之心，看他是否懂得承受的道理；天要将福给一个人，必先降下一些祸来，使其起警戒之意，看他有无自救的本领。

这不是因为我姓纪，而是纪家子弟各个谨小慎微，福祸双不沾，真没有这一号人。”

白老板看见，老纪头光彩尽失，身子在发抖，强打着精神。心不忍便安抚着他，“老哥哥，我也不相信。可这跟祸福没有关系吧！我想，总是纪氏族人心气高，遭人妒忌，才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好事的人，总是想惹得点麻烦，好给纪家人一些难堪。”

胖子见那老人，神色不对，也在一旁劝慰着，“老纪头，你怎么急成这样？孟子说，中也养不中，才也养不才。我们知道，纪氏族规，宁可做一个顺应世事平庸的人，也不会做一个欺世盗名出人头地的贼。我们都相信，纪氏里断无此人。”

“龙生九子，其形状性情还各有不同呢。要说断无此人，这么肯定的话，我以为早了些。诗书礼仪之家，我看，也不尽然。”那个长得瘦长的男人冷眼旁观，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胖子顾及到老纪头的身体，向着他使着眼色，“我说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要负责任的，有真凭实据吗？你一个外乡人，来到这里才多久，怎么能了解这个小镇，还有小镇上纪家的人？”

白老板接着话茬，“是呀！大家风言风语的议论，公安局都拿不出证据来。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足为凭。罪过！罪过！”

瘦子也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不再言语。正所谓，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那些不开眼的。何况这个老纪头一贯地和蔼可亲、如此投鼠忌器，成然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谨慎些好。

“纪氏家族势力也太大了，背后还骂皇帝呢。大家只是一个怀疑，甚至算是一个猜想，都这样大惊小怪的。外乡人，怎么了？我们也是为繁荣这里经济来的，难道还低人一等不成。”

……

客人们七嘴八舌的争论着，让酒馆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李生柏预感到，愤怒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那些25到45年龄段的纪姓或者跟纪姓有血缘的男子都将面临着信任危机。纪氏家人，还有那个刚恢复起来的道德理念，以及修缮一新的祠堂等等，也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回合，看这情景，好似生怕出什么状况一般，又好像盼着发生些什么。

老纪头一时急躁，觉得身上热烘烘的，一个劲的出汗，那汗珠儿像是断了线，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也就是片刻功夫，他突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那皮肤一收一放，浑身汗毛又都乍了起来。这一冷一热如一场风，一阵紧似一阵，横扫着落叶，有些苍凉，还有些清爽。一股苦涩的腥味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