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水长山远云烟散看谁先醉卧清秋
后我能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着它的大爆炸,把一切都摧毁掉,让生命重新来过。”
毋庸置疑,那种原始的欲望早就存在,只是在每个时期体现不同。铤而走险不仅需要智慧和孤注一掷的勇气,更需要一种精神上鼓动和支持。而除了那些语言和文字之外,还应该有音乐。或许是梵音,说不好,总之那是来自遥远地域的召唤。
他这样,也是一种对死亡恐惧的表现形式。我死了,这个世界我带不走,我是不是可以提前毁灭它?那些手中掌握核武器的大佬们,是不是也做如是想?
眺望着,不属于我的安宁。
挺没劲,八方归王,天下太平。
失落了远方的激情,暗淡了自性光明。
无意绪,太平春老,偃武罢兵。
她居然还没有死,还在徒劳无功地做着生还的尝试。上官云阳看到那个女人睁开一只被血糊住青肿的眼,盯着自己。她嘴唇颤抖着,似乎在用尽最后力气对自己说:救救我!
虽一墙之隔,但感情淡薄,很少往来。毕竟是个邻居,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可这个牵牛的人是自己的兄弟,你是他的财产,上官云阳感到有些为难。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无法减轻你自己的痛苦,甚至会加重他对你的侵害。再说他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你现在应该为即将打破的某种界限做些准备才是。
“牛兄,如果一定要做让她不愉快的事,你能不能尽量温柔一些,婉转一点。”上官云阳认为,既然结果无法改变,那么总要给女子一个想象空间,而不是单纯为制造一个混乱的状态。
“上官兄,你又弄出这样惺惺态。这就是一个女人,终会迷失在光亮深邃中的那种东西。并不是你书写那样,轮廓柔和美丽,可以让我们靠近,再靠近,美妙得难以言表。
虽然在现实世界无迹可寻,但她却在某个位置上脉脉注视着我们。上官兄,你醒醒吧!这一切都是你创造出来的。
有时候,我觉得你无可救药。你放心,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了,我也不是什么焦躁不安的少年,大家都是成年人。”
空旷的大厅,冷清清的,空洞洞的,无情而寒凉。上官云阳牙关紧咬着,感觉两腿麻木,不听使唤。
他望着那个女人:我可能又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救不了你。这儿虽然到处开满了花,但都没有结果。你的脸,配上眼泪,真是惨不忍睹。看到你无辜而惨烈的样子,我的心很是难过,偶然会产生要照顾你念头,可我当下真帮不了你。
回去是要付出的代价的。他那个一闪念随即被那来自幽冥的无明之风所吹散。上官云阳明白,只有重新来过,再回到最初,那样自己也许会像一个英雄一样,把这个女人救出这个魔窟。
“其实,我不是很了解自己。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这是怎么了?其实杀一个人,不容易。拣选,跟踪,杀戮,一切都必须完美地实施。一个错误动作,机会就将付之东流,自己也将就此坠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首先你要解决心理障碍,其次你还要具备智慧和胆魄。要想保持一种恒定的状态,你要懂得节奏,调整着平衡,还要有耐心。另外,你得事前做好计划,估计到各种不利因素,以及在险境中能够全身而退的方式方法。
独自闲行独自归,斜倚斜阳尽余晖。落日熔丹,融入东去江水的尽头,我看到她们的渊源是来自有缺陷的西域荒莽。我要做的,是融合自然永恒和短暂的事物,改变一点自然特性,或者属性诸如此类的。
生命的公式其实很简单,无所谓仇恨和内疚。生的有余,死的糊涂。我觉得比较适合她们……”
如果我的价值太轻,或者太深,我肯定不会停留在表面。
上官云阳看见他的那些所谓的兄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发霉的有些粘稠的蛇皮袋子,那袋子口边缘还镶嵌着金箔似的东西,散发着尸臭的味道。一次又一次,不走运的她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一而再,再而三地成全了他,让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会阻止他。
那个女人怎么没有动静了呢?上官云阳走过去,俯身看看女人究竟被伤到什么程度。他用手去触摸那脖子上的动脉,发现她已经冰冷,僵硬。
牵牛手扶起了上官云阳,话里话外都是一种嘲弄的语调:
“上官兄,我知道,你是来安慰她的。告诉她,死亡只是一种休眠状态,终有重见天日的日子,只是没有人能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告诉她,死亡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而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伟大而荣耀的。还有就是在这个弥留当口应该记住什么,还需要忘记什么。
你向她解释,慰藉她的灵魂,无非让她明白,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正派得体的男人,是个好人。
上官兄,其实我是厌倦杀戮的,不如你尝试一下,运用你的智慧,在我杀掉更多人之前阻止我。如果失败了,至少能减轻一些你的犯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