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想因为这个贱人进去吧

“这件案子已经结案，被虐待不属于我管辖的范围。”俞军先一步杨秀芳开口，随后走出审讯室离开。

一个将我的死亡档案交给我未婚夫的刑警队长，却多次避开我‘可能是谋杀’的任何可能线索。

他是完全的矛盾体，又想伸张正义，又想掩盖真相。

不，不应该说他想掩盖真相，而是想让真相避开他被公示。

他……

杨秀芳明显地冷静了一下，“虐待梦梦的不是我。我对天赐也不是虐待，只是一点母亲对孩子的教训，让他不要跟陌生人离开。我没有虐童。”

警察同志皱起眉头，决定拘留杨秀芳48小时，再和检察官商量，证据是否足够控告。

警察同志走出审讯室，将结果告诉钟万涛和贺景怀。

贺景怀开车送钟万涛、钟天赐、和钟妍玉回家。

车上，钟万涛扯了扯钟妍玉的衣角，那个角度贺景怀看不到，而我看到了。

钟妍玉在某种程度上是被钟万涛控制住了。

钟妍玉开口道，“景怀，我妈视天赐如命，不会虐待他的。你一定要帮帮她，就看在梦梦的面子上，可以吗？”

“我会考虑的。”

“谢谢你，景怀。”钟妍玉回答道。

车子抵达寻梦园小区，钟万涛伸手抱起钟天赐，钟天赐并不排斥，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贺景怀看着他们三人慢慢走入小区，掩入漆黑的夜色。

贺景怀在车上坐了几秒之后，拉开车门下车。

他是不放心天赐吗？

我跟着他的脚步，走到钟家所在单元楼门口，捡到我手袋的后巷，传出一阵闷哼声音，就像贺景怀在老丑的车上，挨了老丑一拳之后发出的声音。

只是，这时候的声音是接连不断的。

贺景怀循声而去，我脚步紧跟。

月色之下，昏暗的视野里，钟妍玉的脖子上闪烁银光，那是利刃散发出来的光芒。

而钟天赐则捂住自己的嘴站在钟妍玉的面前，双肩被钟妍玉按住。

那把利刃的主人，低声说着，“谁都不许动，敢动一下，我就一刀剐了她！”

钟妍玉和钟天赐害怕地发抖，因为这个人的声音并不是开玩笑，长相也是非常冷酷。

在他们的身边，钟万涛惨叫声不断发出来，因为他的身体正在经受拳打脚踢。

对他施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应该在派出所，待在老丑身边，而人却不在的季无澈。

“饶命啊！我说，我全部都交代，是我虐待梦梦，但那是小时候，她成年后，我就没有了。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还有呢？”季无澈冷沉的声音混合着钟万涛的哀求声穿耳而来。

我身体如被冷意冻结，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而贺景怀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

“还有？”钟万涛抬起鼻青脸肿的脑袋，而这时季无澈停下动作。

他搓着自己的拳头，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破皮，正在往外呲血。

季无澈喘着气说话，“是你将梦梦推下去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钟万涛恐惧地大吼。

“就是你！”季无澈从后背拔出一把水果刀。

这一次不是枪。

季无澈高高扬起水果刀，一个黑影便从钟万涛身上扫过。

“啊——”

伴随着钟万涛的惨叫声，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血迹不断往外冒，随着他脸色变得惨白，那惨叫声更加凄惨，“我那天没有见过梦梦，真的不是我。”

“说谎！”季无澈又扬起水果刀，钟万涛另一只手臂也被开瓢。

惨叫声此起彼伏。

季无澈一个蹲步上前，拽住钟万涛的领口，“下一次被抹开的就是你的脖子。”

“真的不是我。”钟万涛露出惊恐的表情不断求饶，血液不断从他两边胳膊顺着捂住胳膊的手指缝飙出来。

地面也被染红了。

季无澈扬起手。

这时，一道光束探过来，一抹浑厚的声音从我和贺景怀身后传来：“谁在那边？谁？”

我转头看到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员，他手里拿着手电筒，一直往钟万涛的方向照射，但是他没有跨出一个步子。

季无澈的刀架上钟万涛的脖子，好像全然没有被保安打搅到，刀刃不断挤压着他的脖子，血痕划出来，血液冒出来。

原本该喊救命的钟万涛，却压低了声音，声音瑟瑟发抖，“季爷，真的不是我，我不敢杀人的。”

“再不出声我报警了！”保安人员吼完，拿起对讲机说话，“21幢A单元，马上派人过来。”

对讲机里立刻传来回应，“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