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涉

车子驶进一个独栋别墅，院子里的迎春花正开得娇艳，有个50来岁的阿姨，过来帮忙提东西，看见大姐抱走四妹手中得婴儿，迟疑地打量起我。“夫人，这个孩子是？”

大姐站在大理石的门厅，高悬的水晶灯将客厅里的复古神像照得熠熠生辉。三妹四妹坐在头层牛皮的沙发上，喝着爱马仕新出的瓷杯里的咖啡，醒了醒神。大姐将孩子递给阿姨，“红姨，这是我的六弟，我妈难产去世，没人照顾，我先接过来照顾几天，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红姨看着我皱巴巴的小脸，吞吞吐吐地说：“夫人，这件事你还是要跟先生说一下。”大姐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三妹起身准备走，大姐拦住她。“没事，他这段时间回了加拿大，在这里多歇一天吧。”开放式的厨房明净光亮，三妹下了厨，做了几道姐妹们爱吃的酸辣土豆丝、松鼠桂鱼、可乐鸡翅和一盆番茄蛋汤。这几天3人没吃好也没喝好，这顿饭感觉格外香。晚上，三妹和四妹被安排都客房，真丝的水绿色四件套，温润顺滑，透过落地窗户，能看到窗外的山色空蒙。四妹触摸着质地厚实，散发清香的衣柜，感叹着说：“这加拿大洋姐夫，甚是低调，整个别墅看起来简单，但是任何一件物体都是最好的品质，低调奢华，看起来应该是个很严谨而又追求品味的人。”三妹躺在床上，回应这四妹，“你都没看到过他，你就知道他什么样的人？你没看他，这么大的别墅，连姐姐女儿幺幺都不愿意接受，我看六弟悬得很。”

大姐这边的电话里，男人用着英语骂着fuck，大姐挂了电话，关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电话打到红姨那里，大姐走到花园里。大姐首先说：“你好好跟我用中文沟通，我听不懂英文的。”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收养你弟弟，你没有原则。”

“这个问题前两天我有跟你说过，我不能看着我六弟自生自灭吧？”

“我不懂你们中国人的姐弟情深，我养你，但没有要养你全家吧？”

姐姐将步子渡得越来越慢，对着晨起得日出比着小圆。“这样吧，我的工资我来养他，不会用到你的钱。”

“那住我这得房租，你也算给我。”啪得一声，那边出现忙音。

大姐缓和了脸色进了屋子，却不知道，早起的三妹将这些话尽听耳底。吃完早饭，三妹和四妹就准备离开，三妹看了眼大姐，说道：“大姐，你如果遇到困难不要死撑着，你还有我们，他回来，还是不同意六弟在这里，你送给我，我可闲了，上半年都没有什么比赛。”大姐挤出一个微笑，点点头。

没想到不到三个月，憔悴的大姐就把六弟送了过来。加拿大的洋人其实有个中国名字叫王德喜，他的奶奶是中国人，身上留着四分之一的中国血脉。他来中国来投资，刚好赶上苏州这里的新加坡园区建设，也投资了几个大项目。有些是校企合作，由于张华摸清王德喜的特殊爱好，又发现他很喜欢冷美人，就顺水推舟联合我父母，逼迫大姐跟了她。王德喜虽经历无数美女，但还是对大姐身上清冷中独有的中国式传统贤惠吸引，也就将大姐养在别墅里，大姐嫌太闲，还在公司给大姐谋了个前台工作。王德喜如今50来岁，在加拿大的妻儿也不知道中国的事，大姐也就这6、7年里安安稳稳跟着他，对于他的特殊爱好，也就勉强配合。

大概在我到来这个别墅第5天，王德喜回来了，他二话没说，把大姐拉进了主卧，里面顿时响起鞭打声还有刺耳的辱骂声，大姐的喊叫声和求饶声在那个夜晚在整个别墅里震颤。我在摇篮床里挥舞蹬踢着包被，红姨抱着我来到她的房间，拍着我的脊背。“你姐姐也是个苦命人哟！”我的视力着实不够，我只能眨巴眼睛以示回应。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那天下雨，我已经会翻身了，大姐很是开心，将我抱到主卧，拍着视频，准备给三妹四妹分享。突然王德喜回来，摔了手机，当着我的面就要去拔姐姐的衣服，姐姐双手合十请求，让红姨把我抱走，王德喜扯着我姐的头发，把她的脸蛋怼着我，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这个好弟弟看看，伏弟魔的下场。姐姐羞愧地拉扯衣服，却无法抵挡住这个身高186，体重180斤的男人，我看到了我这一辈子不会忘记的画面，那粗俗不堪的脸，那一道道的伤痕，还有一阵阵令人恶心的笑声。我声嘶力竭的哭喊，没有人回应我。事后我一直发烧，不肯睡觉，至到哭哑了嗓子。大姐抱着我哭，那大颗大颗泪水沁湿我的衣襟。大姐往来梳理整齐的秀发逐渐有些毛躁。红姨站在旁边，劝解着大姐：“夫人，你是拗不过老爷的，你这样刚下去，最后可能连这个小娃娃命都要弄丢了。”大姐心头一惊，打了个电话，和三妹约了送我过去的时间。大家将床头柜的存款尽数取出，一起拿给了三妹。或者以我现在的身份也该叫三姐了。

大姐来到一处搏斗馆，三姐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红色赛服的是三姐，蓝色的是日本的一位女拳手。两个人已经打到中场，上面的得分是2：2，也就是这场谁赢了谁就胜利了，整个观众席噤若寒蝉，都将目光聚集在舞台中央。蓝色的拳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