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祖传恋爱脑

为不停地清洗，我还能如往常，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都发生了，二妹招娣回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还经常装不经意地干家务，以前她最讨厌洗碗，因此被奶奶揪过很多次，现在我们还在吃饭，她就悄悄地将原本我打扫厨房的活偷偷干掉。三妹有娣，那天戴着拳套出去，却鼻青脸肿的回来，就不再吭一声，每天天微亮出去跑步，天黑又对着墙拼命的捶，那墙壁都有些红红的凹进去。连我那娇滴滴的四妹来娣，也偷偷将她她心爱的发夹、蕾丝袜落在我的床上。学校的流言蜚语不时地将我追赶回家里，渐渐地我不肯去学校，我的母亲还有些开心，她试探地问我，要不要退学，可以省好大一笔学费，给弟弟多添几套新衣。

我就算回到家里，张华有时候夜晚会溜到我家楼下，在哪里学猫叫，我知道是他，那种挑衅的猫叫没有猫的柔和，是带着血腥的，我从不朝窗外去确认，我知道我就是那只老鼠，还是个胆小的老鼠。期中测试还是去了一趟学校，我写着写着脑子有些眩晕，我试图将头埋得更低，我不想任何人察觉我的存在。最后一科，我如释重负地拖着身体，沿着墙角准备离去，楼梯的拐角串出一个刺猬头，我看清那让我躲避的脸庞，哇地一声止不住呕吐，在楼梯间散发着馊臭。他斜着眼抖着腿，得意地笑着说：“我这么厉害，你该不会像电视上一样有了吧？哈哈，我会负责的。”他随即又用双臂紧紧禁锢着我，我的身体禁不住颤抖，呕吐物在他的夹克上滴成一条线。我就像一个被摆弄的娃娃，在禁锢中完成了各项检查，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那张单子他紧紧攥着，仿佛那是他的战利品，包括我。

知道我肚子里有生命后，我不吃不喝想要饿死他。没几天，张华带着他父母得意洋洋来了。父母看到那张单子，他们都未曾动怒，他们也未曾问过我一句怎么了，就愉快谈起彩礼。在他们看来，我的怀孕只是一个家养的猫有了崽子,随时要撵走。可能不久我就离开这个家了，如果这样，我当初何必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