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
清晨的时候阳光丰沛,让冬日里寒冷的天气都多了一丝丝暖意。
池靳白回自己房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此刻他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领口露出一截白的过分的脖子,脖子以上脸上的嘴唇泛着红,他站在夏稚门口,微微抿唇,唇色瞬间变得殷红。
他深呼吸一次,抬手去敲了敲面前的房门,但是无人回应。
老板娘正好拿着清洁用品来到二楼打扫房间,打了个哈欠,看着他:“她已经退房走了。”
池靳白一愣,甚至忘记收回敲门的手,皱眉问道:“什么时候?”
老板娘看了一眼挂在走廊处的挂钟,眨了眨眼:“大概十分钟前。”
看着匆匆下楼的池靳白,老板娘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慨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穿件外套。果然是有情饮水饱,,无情金屋寒啊。
到楼下,池靳白没找到想看到的人,却看到坐在一楼餐厅吃早餐的三个人,他沉下脸走过去问道:“夏稚呢?”
毕沉嘴里刚喝了一口粥,有些口齿不清:“回京州了吧。”
他挑眉:“没等你?”
“池医生,其实你对我不必有这么大的敌意,你真正该防备的人另有其人。”毕沉一副了然的笑道:“池医生,你喜欢夏稚吧?”
他微微勾唇,也不否认:“这么明显吗?”
毕沉一噎,说道:“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吧。”
坐在对面吃小笼包的白上白下表示有被内涵到。
池靳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你说夏稚看出来了吗?”
毕沉顶着他的目光,十分自信地回答:“她是个例外,她眼里心里都只有钱,没有情和爱。”
“她缺钱吗?”
“夏童一天的治疗费,你不是最清楚吗?”
池靳白低喃一声:“那我们还挺般配的。”
“什么意思?”
“毕医生不知道吗?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池靳白笑得真心实意:“她刚好缺钱,我又恰好有钱,天生一对啊。”
毕沉沉吟片刻,问了声:“那你可以给我涨工资吗?”
“可以。多给你安排几台手术不就行了。”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现在包吃包住,底薪五千的工作待遇挺好的。”他把嘴里的煎饼果子咬得“嘎吱”响。
“知足就好。”池靳白心情很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毕沉才敢跟对面两人哔哔叨叨的抱怨:“这种老板值得吗?”
白上极其认真甚至很郑重的点头:“值得。”
白下吃完餐桌上的最后一个煎饼果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地说:“我们工资比你高。”
毕沉愤然离席。
鱼塘落下大片的阳光,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湖面上,有斑斑驳驳的剪影。冬日的风很冷,吹着鱼线都开始晃动了。
“缅甸那件事,我们会处理,你不要擅自行动。”拿着鱼竿的任昌年戴着帽檐很大的帽子,问道:“夏童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
“那就是不好。我的调任下来了,年后我就去京州了,到时候我去医院看看他。”他看着她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方便吗?”
夏稚微微点了下头。
他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又清了清嗓子,问道:“听说宇文订婚,你很伤心?”
她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的眼睫毛很长,阴影盖住了眼瞳的颜色。
任昌年身体立刻坐直,一板一眼地说:“我跟你说啊,宇文可不是良人,他配不上你。你觉得齐绍怎么样?高富帅又阳光,现在你们年轻小姑娘不就喜欢这类男人吗?叫啥来着,小炒肉,还是小什么肉?”
恰好身后晨跑的两个女人,频频回头,指着站在一旁跟根柱子一样的齐绍,说道:“这个警察小哥哥是个小鲜肉诶。”
任昌年恍然大悟:“哦,对,是小鲜肉。”
然后,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宇文都三十岁了,已经是老腊肉了,嚼着都嗑牙。你太小,可别被他一个老男人迷惑了。”
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夏稚提醒道:“他是老大。”
任昌年冷哼一声:“那又怎样?你是我的接班人,迟早要离开那里的。”
“我没答应。”
“这样吧,你在接班人和女儿中,选一个身份。”他循循善诱,这两个身份其实没什么区别,无论夏稚选择哪一个,都是接班人的存在。当然,他的私心肯定是希望她选择后者,喊他一声爹。
结果她丝毫不上当,一边收起鱼钩,一边回复:“不选。”
他美滋滋地说:“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我认齐绍当干儿子,你给我做儿媳妇,怎么样?我看那小子对你挺有意思的,每次你一来,他跟你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