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墓碑
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只有四面墙和一扇铁门。
铁门被推开,犹如地震时的地面发出的声音。刺眼的光亮照了进来,地下室的三个男人挡住了眼睛。当声音消失之后,仓库气氛骤变,特别是他们看到门口背着光走进来的人,仿佛打来了地狱之门,死神降临,吓得人每个人连呼吸的都停止了。
角落里一个男人狼狈开口:“你们用私刑,是犯法的。”
齐绍站在门口嗤笑道:“她可不是警察。”
他们三个人都是从监狱逃出来的死刑犯,当初重见天日的庆幸原来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陷阱。警局和监狱都是不能用私刑逼打成招的,他们苦心谋划了三年,结果逃出来没到一刻就被人逮到了这个地下室。
把他们抓到地下室的人是什么身份,是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这一周,对方想尽了办法让他们三个开口说出幕后老大的下落,结果都撬不开他们的嘴。
但是每日待在这个小黑屋里,精神上□□上遭受的伤害还是让他们感到恐惧。
皮靴踩踏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恐怖的气浪汹涌而来,里面的人双膝开始颤抖。
适应了光线后,他们才看清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新面孔,甚至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
“这是打算用美人计了?”男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没看清对方动作,舌头就剩下了一半,很恐怖。
他捂着血淋淋的嘴,被粘稠的汗水濡湿了头发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地面沉下去,疼得蜷缩成一团。
剩下的两个同伴都吓呆了,这一周虽然受到了刑罚,但为了送他们回监狱的时候好向上头交代,他们还未见过血。
清瘦高挑的女人把玩着手上的匕首,铮亮的匕首上甚至没有沾到血迹,就把人舌头割断了。
齐绍的目光随着刀光晃动着,他站在门口心惊胆战地看着,幽幽开口:“可千万别死人啊。”
她把匕首随意一扔,匕首穿过男人的小腿插进地面,让他因为口中的疼痛而无法动弹,发出厌烦的摩擦声。
另外两个人见她没有了匕首,对视一眼,准备反击。
还未靠近,其中一个人就被她踢了一脚,然后狭窄又空荡的小黑屋里出现了整个人被砸在墙上的声音以及人骨在□□中的破碎声,所有的血管全都膨胀起来,从几乎破裂的心脏里挤压出来的血液,在身体里剧烈循环,震撼着每一根汗毛。
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一点点清晰的感受着身体上的摧残。
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感受到她的目光,猛烈的恐惧袭击着他的小腹,很快□□变得湿哒哒的,恶臭味都难以盖住此刻的血腥味,还有将未消化的食物和胃液呕出来的异味。
“他在哪?”
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把他的眼珠子从眼窝中挖出来一般。
他跪地求饶:“缅甸,在缅甸。两个月后他会找人要私人飞行许可证。我要回监狱,任昌年,求你让我回监狱吧。”
得到答案后,皮靴声响起又消失,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地下室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白上和白下此刻惶恐不安的坐在车内,跟着人小姑娘三个月了,那个叫夏稚的除了成绩好,也没啥过人之处,怎么就被靳少看上了,难不成就因为长得好看?
似乎知道对方所想,两人又齐齐摇头。
不对不对,他们的靳少怎么可能是这么肤浅的人?
想当初老爷子锁上门,把衣不蔽体的美人给他扔床上,共处一室一夜,他都能清心寡欲到天亮等门开了,把人扔出去。
兄弟两安静如鸡的等待着,凌迟中车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
“人在哪里不见的?”绝色的一张脸此刻阴沉的可怕。
坐在副驾驶的白下害怕地咽了下口水,忐忑地开口:“医院。”
“人昨天就不见了?”
“我们以为她一直在医院,结果进去后发现人不在,又绕着京州找了一圈......”
池靳白没有时间在这听他们解释,坐在后座说道:“找到人后,自己去领罚。”
“是。”
“联系白左,让他去查。”
坐在驾驶座上的白上接收到白下为难的视线,看了眼时间,才小声提醒:“靳少,你派白左跟白前去了中东,他现在正在.....”
“让白左中断谈判。”池靳白冷睇他一眼,特别是那双眼眸,明显是动怒了,“必须立刻找到她,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白上心里一抖,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是。”
不到半个小时,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定位,白上战战兢兢的把手机递给后座明显已经丧失所有耐心的男人。
池靳白看着手机屏幕的地址,未抬眸,声音低沉:“停车。”
“好的。”白上把车稳稳的停在应急车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