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疏夫妻
着。
残阳快要落下,最后一抹炙热的金黄,空气里却感觉不到暖意,姚锦心在沈家还未有如今荣光的时候,就和沈戴瑛订下了亲,她大沈戴瑛2岁,为的是沈戴瑛在外读书,她嫁过来,好侍奉公婆,后来沈家大爷和公公因故先后离去,沈戴瑛又从书院回来,拿了家里一大笔银子,去了临边矿上跟着金爷压矿,一年没几天能回家,一儿一女,从升到养都是自己张罗。日子倒是越来越好,最后沈家出人头地了,老太太不管事儿,自己做了这沈家主母,终于妥帖顺意,沈戴瑛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处处以她为先,当年二姨太孩子早产,没保住,她跪地谢罪都是沈戴瑛亲自扶起安慰,还令二姨太思过。自己这个沈家三太太做的太舒心了,却让身边人忘了规矩。要说三太太不怨,也是有的,怨老太太多年不管事儿,却要沈戴瑛纳了这么个又矜贵,又娇艳的四房;怨丈夫喜新厌旧,多年没说过重话,今天却用沈三爷的身份呵斥她的贴身仆妇,下了她的面子;也怨那个往庭中一站,气质芳华,美艳无双的周景知,听说枕边人唤她婵婵,多好听的名字啊。
她走出门去,亲自扶起来金花,金蝉两个丫头,又扶起夏妈妈,什么都没说,两个丫头和跟了自己前半辈子的阿婆,都泪眼婆娑。
沈三太太对金蝉说“你的名字冲撞了周娘子,换一个吧,以后就是金巧了”
金巧忙又跪下谢主母赐名。
夜里金花侍奉沈三太太梳洗,已经换了寝衣,却道三爷来了,沈太太连忙站起慌忙准备,说话间沈戴瑛已经进来了。
“您来了,怎么不提前让他们说一声,我。。。”沈三太太忽然又些手足无措。
“听说下面人惹你生气,饭都没吃”沈戴瑛扶她坐下,示意她别忙。
“不是,我”沈三太太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所做所为有些像故意为之。
“锦心,我都知道”沈戴瑛却笑。
是啊,他都知道,姚锦心也笑了,他们相识相知,经历风风雨雨,这些,都算什么,他一向给足自己尊重和体面的。
她却还是不懂他,之前以为他对周景知,只是为了名声和老太太,又以为他这次宠着周景知,忽视了她,自己却总是想错。而他却很了解她。
姚锦心不禁落泪,沈戴瑛抹去她的眼泪,抚慰般搂在怀里,他们很少这样了,他来这里,自己总是少不了的庶务去请示,孩子的,亲戚的,家里仆妇的,人情往来的,日子磨啊磨,磨成了今天这样的三太太,可自己做的还是不好。万事再难,他都是这样理解他,姚锦心不禁又想落泪,又怕神戴瑛不喜,悄悄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