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丽莎
呢。”
钱凯:“有什么好吃的先来点,先进餐。你还是先去把你这个妆卸了吧,有点儿惨人。”梦丽莎脸红了,被粉遮了,看不见。
梦丽莎说:“我去去就来。”
很快,清蒸花翅子、卤煎野鸽子、红烧鹿鞭、白灼对虾,还有几个爽口小凉菜就端了上来。上菜的小姐穿了白色的工作服,白帽,说:“先生慢用。”就退了出去。
梦丽莎来了,脱了她的小鸡服,换上粉色薄纱睡裙。姣美的身材遮而不蔽,朦朦胧胧,很是诱人。
梦丽莎在钱凯的旁边坐下,倒一杯红酒给钱凯,细看钱凯,不由得心动,一抹红晕袭上脸来,大眼睛也明亮地扑闪着,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想来自己十七岁就被熊罴纳为外室,觉得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是两年就被他给抛到了北极熊夜总会,还好,熊罴给梦丽莎这个夜总会三分之一的股份,让她挣了不少钱。梦丽莎幻想着有一天,遇到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自己就跟了他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想着,梦丽莎竟流下泪来。
钱凯抽了纸巾给梦丽莎,梦丽莎接过纸巾拭泪,“不好意思,想起些伤感的事情来。”她夹了一根鹿鞭给钱凯,“先生,您多吃些。”小母鸡改称钱凯为先生,这个漂亮女人一下子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楚楚动人。
钱凯端起酒杯说:“敬丽莎女士一杯,谢谢盛情款待,很高兴认识你,我吃饱喝好了,走了。”
“不留下?”
“不了。”
“我送你。”丽莎把钱凯的衣服递过来,自己也披上大衣,送钱凯到大堂。钱凯走向柜台结账。柜台的人看着梦丽莎。梦丽莎说:“结账,一半算我的。”
钱凯交了钱,回身与丽莎握手,说了声“再见”推门出去。门外纷纷扬地飘下雪花来。
有两个人影在远处,隐隐约约的。钱凯在街上闲逛着,忽然就消失在一条小巷子里。
回到客栈的时候,老板正在打瞌睡。
“回来了?”
“回来了。”
“有人来找过吗?”
“没有。”
钱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熊罴讲的没有什么漏洞,好像是实情,可是那个隐秘的山洞,又是干什么用的呢,会不会是个幌子?
钱凯打算在县城多住几天,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县城的环境。他换了家旅店,穿上那件连帽蓝色羽绒服,把帽子拉到头上。
哈达马的街上冰雪已经被清理了,看着很干净的样子,街道两边有些从乡下来的勒勒车在叫卖农产品,牛马都在城边卸掉,拴在一个大棚子底下,有专人看管。卖农货的人,推车进城区,街上就没有了牛马粪。
街上行人不多,没有什么车,从牧业上来的小伙子戴着大皮帽子,骑着摩托很威风地从街路中间飞驰而过,摩托吐吐吐地,排气管冒着黑烟。街上到处是羽绒服,款式惊人地一致,男人蓝色,女人紫色。
路边的报刊亭都卖杂货,没有什么商店,以前的百货公司、烟酒公司都承包给私人了,里外都没有几个人。离北极熊夜总会不远,一家理发店门面漂亮一些,两个彩灯柱子在门的两边转啊转,钱凯正朝里张望,梦丽莎从里面出来,头发是刚做的,大波浪。
“钱先生,你要理发么?”梦丽莎认出了钱凯,像是老朋友似的打招呼。
“不,我随便转转,来了有段时间了,在哈达马城里还摸不着东南西北。”钱凯说。
“那好,我正好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梦丽莎说着蹦蹦跳跳地下了台阶,径直挽起钱凯的胳膊。
钱凯说:“你那儿的空气不新鲜吗?”
梦丽莎说:“香水味,酒精味,消毒水味,各种味混合,就是没有人味。不过很多人喜欢那个味。”
钱凯问:“这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事情,这里人都有什么娱乐活动?有什么玩的地方吗?”
梦丽莎说:“有,老人打麻将,年轻人打台球。到处都是棋牌室,满街都是台球案子,那个农贸市场,不卖农货,摆满了台球案子。要不,我带你打两把。”
钱凯说:“我早不玩那个东西了。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街边大排档。”
梦丽莎说:“这里可没有什么大排档,不过,最近倒是新开了不少小饭馆,我还从没有进去过,不然咱就去看看,看中哪家就在哪家吃。”
梦丽莎挎了钱凯的胳膊,朝着一个叫美食一条街的巷子去。
“是钱老板,这么巧碰上了,谢谢你帮我表妹,她来电话了,在那边很好,真的很感谢你,什么时候回杨花镇,我请你吃饭。”查金花,现在改名叫她查金凤,金凤正和施乃安并肩走着,迎面认出了钱凯,连忙上前打招呼。
施乃安看看梦丽莎,又看看钱凯,他不明白他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施乃安认识梦丽莎,梦丽莎帮他找那块“佳佳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