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生贺特别篇
袍里。
我问她是不是被欺负了,她摇头。
我又问她要不要去吃饭,都是她爱吃的,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摇头。
然后我告诉她,要是有人惹她生气了,我可以去杀了那个不长眼的混蛋。
仍然摇头,这回她有了点动静,大滴大滴地掉眼泪。
……
怎么哄,在线等,挺急的。
小南怎么还没来?
把她揉在怀里,我很缓慢地抚摸那乱蓬蓬的头发,她轻轻一碰、就好像要碎掉的样子,让我无端联想起那个碎裂的罐子。
在木叶忍者进入平民家里寻找食物时,那个在慌乱中被我打碎的罐子。
平民在忍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挣扎和逃跑都不曾有,父母的生命便以一种极为快速的方式流逝了。
时至今日,我仍然憎恶着当时软弱胆怯的自己,如果那个罐子没有碎掉,一切都截然不同。
但是没有如果。
我绝不会看着罐子再次摔得粉碎。
我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告诉她,没事的,只是个梦,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解决。
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紧紧依偎在我怀里,慢慢平静下来了。
于是我问她为什么要钻到这么小的柜子里。
我不应该这么问的。
她又开始抽抽噎噎地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手忙脚乱地给她抹眼泪。
我的查克拉只能让这具身体存在一点体温,远没有弥彦活着的时候那么温暖。
或许是因为我只剩下这么点温度,无法传递给她,就像燃成灰烬的碳火即使还有一点余热,也不能用来取暖了。
小南终于找过来了。
她好会哄孩子。
小南,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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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五日,雨转晴。
总是下雨,让人心情不好,我施术让天气放晴了。
心情没有好转。
小南把雪带回家的那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是雪,姓氏忘记了。
除了贵族和出身大族的忍者,大部分人都没有姓氏,又谈何遗忘?
我只有长门这个名字,但若是涡潮村未遭覆灭,我本应该姓漩涡。
白骨如山,方忘姓氏。
我还是没忍住去找小南,提议要不要旁敲侧击地去问问,昨天雪到底是为什么躲起来哭。
她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不应该在这时候揭人伤疤,想问也得过段时间情绪稳定了再问。
难道放心不下也是我的错吗?
我宣布小南不是我的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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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日,雨。
实际上,雪的身世并不难猜,那稀有的血继限界,以及她的名字,蕴含的意味昭然若揭。
我和小南没有去查,我们在等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等到了。
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亲人,雪孤身漂泊时过得一定很苦,这种滋味我也曾切实体会过。
我们是一样的,都被残酷的忍界夺走了一切,在走投无路之时遇见了温柔的天使
我想着,应当让她之后的人生甜一点。
忍者世界的悲剧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命运凄楚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这是不对的,我会改变这一切,让世界感受痛苦,才能获得真正的和平。
这世间的雨下得再大,我施术便能停下,可心里的雨已经下了二十多年,想必是再也停不下了。
可若真能拂去众生之上万千苦雨,纵我身消道死又何妨?
我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我们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
即使我自诩为神。
但是没关系。
理想主义者的“讨厌”也正在于此,就算我们最终会输给现实,火焰也会在我们的骨灰上燃烧一会,灼伤一双双见过我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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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雨。
小南出门了。
不知道雪有没有好好休息。
我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在睡觉。
这很好,我走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有一本书摊开着。
《温暖家庭教育:养好孩子一百零八式》?
小南真是的,居然还看这种幼崽教育书。
我不是想看,我只是帮小南把书收起来。
别说,这书写得还挺有道理。
看到一半,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她醒了,还走过来扯我的袖子。
我把书合上,转头问她是不是睡不着。
她点头。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质不像之前那么毛躁,发丝顺滑柔软,有种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