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生贺特别篇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是佩恩,卡密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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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日,雨。
小南抱回来了一个人类幼崽。
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白发蓝眼,容貌精致,肤色是几近病态的苍白。
瞳孔毫无神采,对视时有一股无机质的冰冷,漂亮得像一具霜雪雕琢的人偶。
那是种近乎透明的漂亮,让人想到濒碎的玉。
不仅看起来纤瘦羸弱,语言功能似乎也有点障碍?
小南说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长时间不说话导致的,慢慢就好了。
不太想养,但是小南喜欢。
好吧,小南高兴就好。
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她还送了我一个小冰雕,怪可爱的(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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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日,雨。
半藏残党居然还有敢冒头找事的,烦,弄死。
回来的时候小南正在给那孩子梳头,她趴在椅子背上往下滑,小南把她拎起来,她就顺势趴在她肩头。
小南露出一种没见过的、非常慈爱的目光,抱着小脸就是吧唧一口。
刚疏好的头发又有点乱了。
那孩子有一头很漂亮的白发,但是有点毛躁。
小南已经很少因为什么其他事而开心了,养崽好像成为了她新的快乐源泉。
这屋子已经没有我的空间了。
出去买几个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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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阴。
小南说我的审美过于直男,送的发卡土到爆。
——一盒超级扎眼的鲜艳大蝴蝶发卡,还有串着水晶和珍珠的印花发带,谁看了都摇头。
可我记得,在我们四处流浪的时候,尚且年幼的小南也曾喜欢过亮晶晶的漂亮饰物,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我和弥彦都看得出来。
只是当时我们连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这些生存以外的非必需品了。
我印象中小南常穿一件粉红色的短袖,直到那件衣服因为磨损严重而不得不丢弃时,原本的鲜艳颜色已经在反复清洗中失色泛白。
等到我们终于有能力获得想要的东西,小南已经不再把注意力分给这些小女孩都喜欢的漂亮饰品了,头上只戴着一朵纸花。
小南的折纸技术是大师级的高超,她亲手折的纸花胜过无数昂贵首饰,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仍然是我难以言说的遗憾。
我在试图弥补那些遗憾。
再说了,这些发卡哪里土了?
长得好看就是能为所欲为,戴着那孩子头上,谁看了都夸漂亮。
得意。
我可是神,审美全忍界第一。
可是为什么要往我手腕上系粉色蝴蝶结?
这个好看,她自己留着戴吧,我就不用了。
别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我,也不要揪我衣袖不放!
小南,你说句话啊!
小南不仅不帮忙,反而嘴角上扬,实在是令人寒心。
……
算了,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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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四日,雨。
晚饭时间,那孩子突然不见了。
有点反常,她向来乖巧聪慧,不怎么让人操心。
如果给全世界所有小女孩排个“最好养”排行榜,那她一定名列前茅。
如果是跑出去玩肯定会和我们说一声的,更何况怎么能不吃晚饭呢?
佩恩六道和小南分开去找。
雨里没有踪迹。
小南的纸片也没发现。
不会出事的,我这么安慰小南。
这可是雨隐村,一草一木都在我的监视下。
我无端觉得塔楼太过寂静,除了下雨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天道找到了。
她蜷在一个小柜子里睡着了。
天知道她是怎么缩进去的,那柜子那么小。
抱不出来,她更紧地团起自己,像是一个白球球。
把柜子撕开,抱出来了。
居然这都没醒。
好像做噩梦了,她在哭,不出声那种。
人类幼崽真麻烦。
我学着小南抱孩子的姿势,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低头在她耳边说“醒醒,这是梦。都是假的,别怕,我在这里。”
她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去抓所有手边的东西,攥紧了我的手指,不肯放开。
我发现她仍然在颤抖,眼泪从脸颊滑落,打湿了黑袍上红云的一角。
我稍微后退一些,想给她擦眼泪,她又不自觉靠过来。
终于醒了。
还鼻音很重地和我说“晚上好”,又把脸埋进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