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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坤继续道：“要不是本小爷扯了个谎话，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后果？”

“九郎未必忌讳。”陈娥嘴硬，不过她也想知道明坤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于是又问：“不过小爷想让奴才怎么报答？”

“还不傻嘛！”明坤颇为满意道：“父王命老五主审那俩刺客，可有问出什么？”

就只是想套话？

“奴才不知。”陈娥的确不知道，就连孟安是主审一事，也是昨日她偷听金茉两人说的。“小五爷自昨日与您一道觐见后，就再没被传召过。”

“那就等知道了再来回本小爷！”

这是想让她做眼线？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呀！

他倒是不亏！

一个举手之劳就想换她违背宫规肝脑涂地？

想得美！

陈娥正色道：“私相传授可是死罪，奴才不敢！”

明坤起身缓缓往前走着，陈娥看不出他是悲是怒，不由连连往后退着。

他不会被拒后恼羞成怒，想要杀她灭口吧？

早知道当时也那小道长也给她算算，看看是不是遭遇横祸的命数。

“信不信本小爷给你撵出宫去？”明坤忽然停了脚步，问道。

她倒真有些怕了。

总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仔细想想，既然他找上门来，她倒不妨假意答应，伺机传假消息，坑他几次。只是万一事情败露，以他俩云泥之别的身份差距，她是死罪，甚至累及家人，而他多说就是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

伤敌一千自损全部，这买卖划不来！

陈娥道：“小爷也太把奴才当回事了。九郎这般讳莫如深，可想就算是小五爷审完面圣，那也是要清场的。就算要留个人侍候，那人也是李总管。小爷若是想问，何不找他打听？”

明坤鼻腔里哼出一声，“那个老顽固？就凭他那廉洁奉公的派头，他要不是个太监，本小爷都得当他是包公问世！”

陈娥赶紧又道：“奴才虽入宫时日尚短，却也瞧出玫娘娘深得圣心。又听闻娘娘素有七窍玲珑心，九郎的心事都逃不过她眼睛。既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小爷何不问问娘娘呢，你们母子一心，娘娘还有知而不言的道理？”

“那往后呢？本小爷总不能时时事事都靠母妃吧！再说，她好好地做她的贵妃，本小爷也不想拉她下水！”明坤说罢，又坐回椅子上，翘起一条腿道：“昨日见你还算能稳得住，没像别的娘们那样遇着点事就哭哭啼啼，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呢，真让本小爷失望！”

你有本事，你怎么不拉你娘下水？

这话陈娥也只能心里骂骂，不敢宣之于口，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只是这一时之间也再找不到好用的借口，瞧他这架势，好像今儿不答应，立马就能给她撵出去的意思。

明坤见她面色似有犯难，以为她是动心了，于是拉拢道：“你若愿意替本小爷留心御前的举动，本小爷也不会亏待了你！银钱自是不必多说，等你将来出宫了，本小爷还能替你寻个如意郎君，保你婚后衣食无忧！”

又斜她一眼，“怎么样？”

管他了，先答应着再说！

“希望小爷说到做到！”

明坤微微一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到底还是夫君有诱惑力呀，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口舌了。说说吧，中意什么样儿的？本小爷手下可是兄肥弟瘦应有尽有！”

陈娥撇他一眼，“小爷只要银钱到位了就行。”

“口是心非！”明坤不屑道，正了正脸色，方要张口，就见那望风的宫女往里打探一眼，进来后道：“小爷，玫娘娘回来了，奴才得过去侍候了！”

见明坤没有吩咐，便先行退下了。陈娥也要跟着出去，就只听明坤急急道：“别忘了本小爷叫你打听的！”

“小爷也别忘了，叫你的人管住了嘴！”陈娥意指那宫女。

“用你告诉？”明坤说完，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冲着她背影喊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本小爷做事了？”

陈娥只听见他在身后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她并未理会，径直往外走去。

路过偏殿时，见适才那宫女端了茶盘，她正想打声招呼，那宫女却只微微朝她点头，脚不停地地往前走，明显着并不想与她搭话。

陈娥无奈。说要明节的是他，可不注意影的也是他。

陈娥回到御前，内殿的门紧关着，李尹等人都在门外候着，皆是耸拉着脸。

廊下一片寂静，就连平日爱打闹说笑的几个宫女太监，此时也是老老实实地站着。

陈娥悄悄站在末端，旁边的小太监抬眼瞧她一眼，复又低头。陈娥偷偷问道：“这是怎么了？”那小太监头也没抬，只道：“小五爷在里面呢！”

应该是审完后回来汇报的吧？

她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