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入椒房(中)
,抬手托起她的下颌,但见她水眸半掩、樱口紧闭,微微发抖的身体透露出此刻的紧张。
“君儿,我终于娶到了你!”刘病已难掩心中的激动,低头去亲吻渴慕已久的双唇。
看着面前渐渐放大的脸,霍成君猛然想起昨夜姐姐们跟自己说起的洞房之事,下意识将头侧向一边,刘病已的吻便堪堪落在了她的脸颊。
一吻不成,刘病已心中激起一丝不满,抬起另一只手将霍成君的脸扳过来再次吻上去。见皇上面色有变,霍成君想起姐姐说的那句“洞房中的男人都是急色的,哪顾得女人家的感受”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蛮力,一下子把刘病已推倒在床上。
“霍成君!你就这么不愿接受我?”被拒绝的刘病已胸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猛地站起身来。
霍成君被皇上突然的怒气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我只是……”
“哼!你不必解释,你应该嫁的人从小陪你长大的上官宁!”刘病已气道。
“陛下,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想嫁给上官了?”霍成君只觉得陛下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刚入未央宫时就已经察觉出了。
“那你为何要接受他的礼物?”刘病已问道。
“什么礼物?”霍成君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在装糊涂吗?”刘病已转身疾走几步,从梳妆台上抓起一只锦盒,丢到霍成君身上。
锦盒碰到霍成君盖子被撞开,两只羊脂玉镯从里面滑落出来滚到春凳上,又从春凳滚到地毯上,晃了几晃才慢慢躺在地上。
“陛下,你做什么呀?”霍成君急忙捡起地上的玉镯,仔细查看有没有摔坏。
“你!”刘病已看着霍成君一脸担心的样子,直接气到无语: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实在不能忍受她如此心不在焉的样子,刘病已一把从霍成君手中夺过一只玉镯作势要摔。吓得霍成君急忙抱住皇上的手臂着急道:“陛下,不要!”
“你就这么宝贝这镯子?”刘病已问道。
“当然了,嬿儿姐姐说这是上官家的传家宝,可不能摔。”霍成君随口答道。
“好,那朕要你在这镯子和朕之间做一个选择。”刘病已道。
“什么选择?”霍成君疑惑道。
刘病已将镯子举到霍成君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今夜,椒房殿,朕和镯子只能留一个!”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霍成君实在不明白这镯子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我说,镯子和我你只能留一个!”刘病已将脸向前凑近了几分,大声道。
“那我选了上官的镯子陛下是不是今夜就不会跟我洞……不会留宿椒房殿了?”想到可能不用经历姐姐们所说的洞房之痛,霍成君竟有些开心。
“你若选了这镯子,不光是今夜,以后朕都不会来椒房殿!”刘病已赌气道。
“不……不行!”霍成君下意识否决道。母亲说了,作为皇后必须赶快诞下太子,为皇室延续龙脉。
听到霍成君说出不字,刘病已心中暗喜面上仍然装作镇定:“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镯子丢出去。”
“镯子不能丢,我还要等上官回来呢。”霍成君急忙道。
“你说什么?”显然这句话让我们的陛下起了大误会。
“对了陛下,你快派人去救上官吧,他现在被田广明囚禁,恐怕有生命危险!”霍成君猛然想起今天白天张嬿跟自己说过的事。
“霍成君,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你和我的洞房花烛夜?”虽然知道霍成君定会为上官的事向自己求情,可是不能是今夜。
“我当然知道,但是上官他现在生死未卜,嬿儿姐姐她很担心。”霍成君急着解释。
“什么嬿儿姐姐?我看你是知道上官对你从未忘情想把他救回来再续前缘吧?”刘病已揶揄道。
“你!你不可理喻!”霍成君见皇上开始口不择言,转过身不想理他。
“我不可理喻?是谁在新婚之夜为别的男人求情?”皇上将霍成君的身子扳过来道。
“上官从小对我一直都很照顾,而我也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他对我来说是不能失去的朋友。”霍成君正色道。
“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刘病已怒道。
“陛下,冷静一点,”霍成君试图劝解盛怒中的皇上:“君儿已经跟你拜过宗庙,这一辈子只能是你的人。”
“这不够,我要的是你的心。”刘病已越说越激动,抱住霍成君狠狠地将其压在身下,胡乱地扯着她的衣裙。
霍成君被他的疯狂吓到,拼命地挣扎。身上的喜服被他扯下,霍成君急得眼泪直流,刘病已此时似失去理智的狮子,口中发出阵阵的吼声。
听到动静的采薇、采蘋想要进去看看情况,被郭春安拦下:“你们急什么,陛下是不会伤害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