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盖之乱(一)
说这次是上官少爷行冠礼,很多大人物都会来吗?自然要好好护卫了。春安我今天可是要好好见见世面了。”郭春安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去了。
“等等!”刘病已急忙拉住往前跑的春安,示意他看站在上官府门前身着铠甲的一名军官,“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哪个?”郭春安顺着少爷手指的方向,恍然大悟:“那个不是上官少爷的哥哥,骠骑将军上官安吗?”
“这你都认得?”刘病已惊讶道。
“少爷,春安我别的特长没有,就是记性好,您成亲时,我给上官少爷送请柬正好碰到上官将军出门,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记住了,可是他弟弟过生日他这当哥哥的怎么站起岗来了?难道上官少爷比他哥哥还受宠吗?”郭春安疑惑道。
“你说的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刘病已预感到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少爷,那咱们怎么办?”春安紧张道。
“你把马牵回去。”刘病已吩咐道。
“什么?您让我一个人回去?那您呢?”郭春安惊恐道。
“我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少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去。”郭春安紧紧拉住刘病已的手。
“我没事,你牵着马跟着我不方便。”刘病已拍了怕春安的肩膀,从马鞍上解下包袱便向上官府上走去。
春安手上牵着马不方便去追,又怕被前面的士兵拦住,只得说了声少爷小心着,牵着马回去了。
刘病已仔细观察着站岗的士兵,发现在木亭坐着的十夫长十分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于是走近几步叉手说道:“在下刘次卿,前来恭祝上官少爷加冠!”说着从怀中取出请柬递上。
“二少爷加冠礼取消了,皇曾孙您请回吧。”十夫长没有接请柬只冲着刘病已摆手。
“为何取消了?为何没有人通知我啊。”刘病已探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奉我家将军之命行事。”十夫长抬手示意道。
“那今日霍大将军可曾来府上?”刘病已问道。
“今日上官府不见外客,请皇曾孙不要在此逗留!”十夫长明显不愿多说什么。
刘病已侧目看到全副铠甲上官安正指挥着几名士兵搬运铁栅栏,看样子应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刘病已佯装镇定,从身上解下装有玉砚的包袱递给十夫长说道:“好,既然府上有事,那我就不进去了,这是给你二少爷的生辰礼物,麻烦军爷代为转交。”
“里面是什么东西?”十夫长看到包袱是少见的绸缎,接过来仔细端详着。
“这可是好宝贝,皇家御用的。”刘病已故作神秘道。
十夫长听说是皇家御用的东西,更是起了兴致,顺手就想打开。刘病已急忙按住他的手,凑近一步耳语道:“这里人多,不敢外露。”
十夫长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旁边几个持枪的士兵正饶有兴致地看向这边,于是站直了身体故作大声道:“将军有令,所有送进府上的东西都必须打开检查,请皇曾孙跟我来!”
“客随主便,军爷检查便是。”刘病已随即附和着,跟着十夫长走进一间木亭,里面放着一张高几,两把木椅,想必是十夫长暂时休息的地方。
不等十夫长将包袱打开,刘病已立即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塞到十夫长手上,说道:“不瞒军爷,这是你家二少爷瞒着上官大人和上官将军要送给霍家小姐的东西,您可千万不能让他人知晓。”
这名十夫长虽然只是上官家中一名府兵,但颇懂人情世故,在上官府上,虽然大少爷早已贵为国丈,但为人骄横傲慢,待人最是严苛,动辄打骂无状,府中下人是敢怒不敢言,可是二少爷跟他们年龄相仿,在他们面前从来不端主人架子,为人也最是宽厚大方,他这位十夫长就是上次陪着二少爷打猎时被提拔起来的,心中更亲近二少爷。
十夫长将玉佩揣入怀中,轻轻拍了怕胸脯郑重其事道:“小的一定把礼物送到霍小姐手上!”
“说大话呢吧?霍家小姐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十夫长说见就见的?”刘病已“轻蔑”道。
“现在霍小姐就在我们府上,我想见就见。”十夫长骄傲道。
刘病已听闻霍成君就在上官府上,心内一惊,霍成君在,想必霍光应该也来了,既然上官宁的加冠礼已经取消,不见外客了,为什么上官安还让这么多士兵枕戈待旦地守在外面呢?因为盐铁之争,上官桀、桑弘羊跟霍光一派俨然已势同水火,加上为长公主宠臣丁外人求爵被霍光拒绝,上官桀更是颜面尽失,虽然说上官和霍家联姻多年,可是上官桀又岂会只为了儿子小小的加冠礼就向霍光低头呢?现在看此阵势,恐怕又是一场鸿门之宴。
“皇曾孙,您别不相信,我保证让二少爷心愿达成。”十夫长见刘病已不发一言,以为他瞧不起自己。
“噢,本皇曾孙倒想看看你到底怎么帮上官达成心愿。”刘病已装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