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之兆,是足以令两国邦交动荡的隐患。葵姑叹一口气,正色道:“公主,这是躲不掉的。”
葵姑的眼神充满怜悯和无奈,李沁喜知道,她不是在逼迫,而是在切实地告诉自己这世间的道理。
成婚四年,李沁喜仍没有做好生育的准备,一厢情愿也好天真也好自我欺骗也好,她总是想着,只要自己在政治上表现得足够出色,即便无所出,这番功绩也足够自己安身立命,但事实却非也,一句无所出,几乎能将她的价值磨灭殆尽。
她不仅是一位和亲公主,还是一个女人,生养,是她不能逃脱的责任,即便是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可我是一个人呀,她在心底呐喊,我有心,我有情呀!倘有这样一个孩儿,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
但这回,她没有开口,而是垂下头,一路沉默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