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为君迟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见人影,往常在这边,也有不少马车等着拉客,今天竟然一个也见不到。”
“许是天气不好。”梁夫人道。
“那如何是好?”苏欣慈问。
梁文生回道,“咱们再等等,要是还不来马车,就先回去,改个晴时的日子走。”
苏欣慈点头,“也好。”
过了约半个时辰,风夹微雨,泥泞的渡亭马道上一辆马车都没有。
梁文生觉得有些奇怪,心下觉得不安,回来梁夫人的身边,“娘,等太久了,咱们先回去吧。”
梁夫人也有些疲倦了,点了点头,道,“好。”
梁文生和苏欣慈一左一右,陪着梁夫人往他们的住所走去。
“几位,坐马车吗?”忽然,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牵着马车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苏欣慈面露喜色,笑道,“文生,大娘,咱们可以出发了。”
梁文生点了点头,问车夫,“去棠州,可以吗?”
“棠州太远啦,只能去磐门城。”车夫笑着摆了摆手。
“磐门城也行,我们去那儿再找马车。”梁文生对梁夫人和苏欣慈道。
车夫撩起车帘,“上车吧。”
梁文生看着他的手,转头跟梁夫人和苏欣慈要了行李,往马车里放。
待他转头之时,车夫忽然扯过梁夫人的手臂,要将她扣住。
梁文生抽出了行李里藏着的匕首,扎向了车夫的手臂,车夫松开了手,梁夫人一个失重就往后仰倒。
而车夫另一只手从梁文生手上夺过了匕首。
苏欣慈冲过去抱住她,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一身泥污。
梁文生见状,紧紧握住车夫的手腕,想从他手中夺过刀来,以免伤及家人。
没想到车夫是个武夫,反手护住匕首,割伤了梁文生的手腕。
梁文生一介书生,没有忍受过这等疼痛,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
车夫趁着这功夫,用匕首的刀把敲晕了梁文生,随后,握着匕首一步步走向了苏欣慈和梁夫人。
“不要过来,我们是延州秦姑娘的家人,春城县也有她的手下,你伤害我们,她不会放过你的!”苏欣慈只能做无谓的挣扎了。
“秦楚凰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他们又能怎么不放过我?何况我们这种替人卖命的人,朝生夕死,又在乎什么?”车夫已经走到了苏欣慈和梁夫人的面前,高举起匕首,狠狠往下插。
苏欣慈翻身抱住了梁夫人。
“欣慈!不要!”
……
楚天佑等人疾驰在长延道上,一路上见到的多为行马、行人,却唯独没有见到马车。
越走越着急,生怕追赶不及。
突然,楚天佑停了下来。
“天佑哥,怎么了?”白珊珊勒马停下,问他道。
“珊珊,我想我是急中生乱了。”楚天佑感到心下不宁。
“为何?”白珊珊不解,“咱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太后的行踪的线索,错过了,一旦太后到了磐门城,山高水长,又能何处寻觅慈踪?”
楚天佑道,“正因我寻访太后意志坚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为人利用。如今锦州未定,我等皆走,霄成山流窜,已然脱离了秦楚凰的掌控……”
“是调虎离山!”白珊珊一语中的。
楚天佑匆忙调转马头,“我要回去锦州,珊珊,你和小羽继续去磐门城找母后,待我处置了霄成山,再来与你们汇合。”
“天佑哥,我与你同去!”白珊珊跟了上去。
“公子!”远处传来了赵羽的声音。
楚天佑和白珊珊停了下来,回头只见赵羽和一个军中斥候正向他们飞奔而来。
楚天佑感觉更加不安了。
只见那个斥候根本等不及马停下,就翻身下马,磕倒在了楚天佑面前,“国主,朝中急报,请速拆阅!”
楚天佑接过了他呈递的急报,拆开来看,“糟糕!”
这个急报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楚天佑纵马折返锦州,一边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悔。
等他们回到渡亭马道的时候,渡亭马道上已经是尸骨横布,血和泥。
楚天佑怒火中烧,“霄成山,你果然执迷不悟!”
……
“欣慈!欣慈!”
梁夫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天佑哥!”
楚天佑和珊珊对视一眼,策马回到了渡亭边,见到了一个妇人带着哭腔,抱着一个背上插着匕首的女子,她的手上,身上都被血染红了。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的孩子!”梁夫人无助地哭着。
“大娘!”楚天佑冲了过去,正要来扶已经昏迷过去的苏欣慈,却对上了梁夫人的眼。
他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