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骚动安静下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在耳畔响起,原来是静深侯踱步过来了。
时老侯爷走到她身边,手里端着个新的酒盏。他叹道:“姑娘这是何必呢?”
说完,他便强势一掰谢召的下颌,二话不说,直接将酒灌了下去!
仿佛一把大火灼烧,谢召耳畔轰鸣一声,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灵台思绪都要被焚尽了。她朦胧中感到钳制着自己的手臂被松开,可排山倒海的痛感却攀附上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不自觉地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蜷缩成一团。
观音泪,怎么会是这样?
谢召感到喉间血气上涌,要紧牙关,感觉眼前越来越黑。思绪混沌间,她似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时湛方才要阻止她喝杯中酒了。
朦朦胧胧中,她又想起时湛。
那一小方帕子,到底掉到哪儿去了?!
谢召忽得想起早些时候,她和时湛说过的话。
“......别真死了啊。”她晕过去之前,喃喃自语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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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
见谢召不动了,静深侯在她面前俯下身来,手腕眼看就要掐住她的脖颈——
忽的,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穿堂而过,桌上那支香烛的火苗晃了晃,“噗嗤”一声灭了。
紧接着,厅堂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静深侯的手在半空中停止一瞬,他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
一只清瘦苍白的手在昏暗中如鬼魅般出现,一把扼住了静深侯的咽喉!
“嗬、嗬......”
身着红色吉服的男人痛苦地挣扎着,顺着那只掐住自己的手,看见了那人手腕上的缠绕的红线。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
“你、你......”
时湛歪着头,听见他说话,漆黑的眼睫很轻地抬了一下。
然后他五指发力,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一曲,红衣的新郎官挣扎着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