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血
“阿谢,你们把沈二郎扶回去,要些好伤药给他。”太子又嘱咐了内侍,才再去哄姬桢:“你瞧,阿兄知晓错了,你原谅阿兄,可好?再不欺负你身边人了,成不成?”
“你让人打他……明明跟他也无有干系……”姬桢哭着说。
“……阿兄知错了,嗯?阿兄派人去给他送伤药了,再多给他些赏赐……”太子低声道,“你……”
“他,他伤得重不重啊?”
“也就打了二十杖,不重,”太子道,“又不是嘱咐了要打死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她终于显出一点儿先前的娇憨模样,再不是那个伤透了心只想寻拙志的小可怜。
“真的。”
她狐疑地看看兄长,犹疑许久,伸出右手:“阿兄,你发誓,以后再不吓唬我,你永远最疼我。”
太子叹了一口气,和她击掌:“阿兄再不欺负你,不吓唬你,最疼你,嗯,这样可好了?”
他们二人在内罩间里说着话,外间的门微微一动,却是新换了一身衣裳的霜葭进来了。
她的手湿淋淋的,被寒风吹得发红,趁着无人在意,她凑到外间的火盆边烤了烤手,之后又将手放在鼻尖嗅了嗅。
还好,鹿血的腥气,已经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