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王震球的物理

“……幸会。”

清灵在公司呆了几天，成绩烂的像狗屎，毕游龙把她送到了一个清灵自己也不认识的地方，告诉她暂住那边，又给清灵安排了很多，按照毕游龙的意思，他想让清灵和王震球统一进度。

“感恩如毕董，他想弄死我。”

面前的这个人清灵没见过，但是他看起来对自己很熟悉。

“先生贵姓。”

碍于阻碍器，清灵撇撇嘴挤出笑容，看着面前的男人微怔了一下，随后笑起来：“你还真是跟我想的不一样。”

老神经病……

他自顾自的点点头，故作深沉的长叹一声：“啊……免贵姓齐。”

“齐先生收了多少钱？”

清灵抬眼看着他，眼里的不善快要溢出来，但他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的敌意，对方微笑着伸出手：“zero。”

你可是放上洋屁了，清灵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六位数起步吧？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一下了。”

清灵此处的表现并不是褒义词。

“你请便。”

他也不恼，这让清灵觉得很没意思，沉默了半晌之后，他递给清灵几张试卷。

美名其曰：摸底考试

清灵并不是成心想和他作对，可是一到这种时候，自己大脑里那点本就不算牢固的知识都撒丫子跑的干干净净。

尤其是物理。

“我不会物理。”

与其自取其辱一样的答完题，并且听对方可能会讽刺自己的狗屎成绩，她还不如自己自爆。

至于他？清灵管他怎么想，拿了六位数的人，就算他跪下来给自己擦鞋清灵都觉得理所应当。

“哦，意料之中。”

他的语气让清灵深感喜悦，既然他都这么跟自己说话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收敛自己卑劣的品行了？

“你最好说话对我客气一点，我可是你的客户。”

清灵再也没有把她的视线施舍给试卷一眼，而那个齐先生，清灵也懒得问他的名字了：“上课吧，齐先生……”

——

“老爷子再世的时候她好歹还学点，算是给面子，一去世，连书都不再翻一下。”

毕游龙和郝意商量了好久：“她的性格现在已经完善了，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总归不坏，接下来就是教她学情绪，还有……”

沉思了一下，捂着脑袋头疼似的叹了口气：“刚学到高二的课程，成绩就烂的要命，怎么着也得给她编一个大学学历的身份吧？”

——

“你说你退休的原因，不想考试？”

理科会让人毛发稀疏，尤其是物理，从高中的学习开始，清灵可怜的数理化都停留在即使有老爷子帮她作弊也很难及格的程度。到了现在，毕游龙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毫无天赋。

“等一下小测验我帮你。”王震球贱兮兮的又凑过来说了一句，清灵怀疑的打量着他，显然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

“真，相信我。”他又拍了拍胸脯，本来敏锐的清灵是可以选择拒绝他的，但在拿到试卷之后，她转头冲王震球亮出她今天自以为最好看的微笑：“加油！”

而正是那一瞬间，在下节物理课，清灵宁可用自己的自创占卜来蒙答案，也想让当时的王震球滚蛋。

——

“八分？你怎么考的？”

毕游龙插着腰带着冷笑讥讽清灵，捏着她的卷子，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离得远远的：“你先回北京总部一趟，有个任务给你。”

“求人办事儿之前你最好态度好一点儿。”

清灵一把扯过卷子，扫视了一遍，不用去想，自己的表情肯定和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一种被背叛的情绪油然而生，她踹开王震球的宿舍门就要对他进行爱的教育。

“王震球！”

自从上次和王震球疯了一次之后，他就热衷于寻找其他的疯狂来和清灵实施。

清灵也乐得如此。

熟络起来的二人如今也开的起玩笑，但清灵实在不愿意接受自己物理8分的事实。

等她整理好语言准备破口大骂时，清灵忽然瞥见了王震球丰富多彩的桌子上被团的稀巴烂的纸。

“这是什么？”

王震球正在试衣服，漫不经心的接了句：“我的试卷。”

“多少分？”

清灵没等王震球接话就摊开试卷，看到上面明晃晃的6分当场笑出来。

好吧，至少他没有背叛自己，他只是想和自己分享他狗屎一样的物理天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