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眼见仆妇出门远去了,螳蛉眉头邹着骂了句,“好他的狗胆,这样怠慢河东节度使的女儿,我——”
谢皎赶紧示意她噤声,这里不是长安,舅姑也不是她的爷娘,门外说不定就有听壁脚的眼线。她一脸紧张的挥挥手,螳蛉满腹怨愤的溜出去了,谢皎也两手伸开懒怠无力的躺在胡床上。
随他去吧,她现下的境况比人质还是要好上很多,谁说夫妻一定要相敬如宾恩爱偕老,要说过日子阿姊那样就很不错,郎君长年在外任,外室女子从不带回长安,对阿姊也礼敬有加。
想到这谢皎狠狠摇了摇头,不想了。那李序待她不好难道就不活了,她照旧过她的日子就是了。女郎不知是心思粗还是想得开,新婚之夜郎子不回来,她烦恼了片刻,烦着烦着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