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剿匪
天亮后,展昭匆匆赶到宫中拜见太后,太后感念开封府当年将她自民间救回,让她们母子重逢,恢复太后的身份,答应帮忙劝说皇上。
展昭依旧放心不下,出宫后动用江湖关系找了些杀手,准备在关键时刻劫法场救下五鼠,但此事他做得极为隐蔽,一旦事发绝不能牵连开封府和包大人。
忙完一切后日头高照,转眼已是巳时,展昭不敢停留又回到开封府,与包拯再次进宫做最后的努力。
八贤王、襄阳王、庞太师等早已在御书房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赵祯的头隐隐作痛,忍不住大喝一声:“好了,都给朕住嘴,从昨日到现在朕听够了你们这些言论。”
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门外响起通传声:“开封府尹包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求见。”
赵祯的头痛得愈发厉害了,暗暗腹诽:“这些人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一身官服的包拯和展昭躬身下拜,道出来意:“恳请皇上赦免五鼠死罪。”
“一个个都来替他们求情,这五鼠到底立下什么功劳值得朕收回成命。”赵祯气急败坏地挥手将御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庞太师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跳脚道:“皇上金口玉言,岂是随意可以更改的!”
襄阳王不屑地翻了翻眼皮,冷笑道:“五鼠果然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朝中居然有这么多人替他们求情。”他来到展昭旁边,别有深意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继续开口:“难道他们也会像展护卫一样投身朝廷,为我大宋卖命吗?”
展昭的身形微不可见的一僵,他自江湖投身朝堂本就遭受太多非议,“朝廷鹰犬”四个字几乎是如影随形,五鼠尤其是白玉堂那样张扬不羁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如此束缚和屈辱?
谁知八贤王突然灵机一动道:“如若五鼠真能够将功赎罪,替我大宋立下大功,是不是就能赦免他们死罪呢?”
包拯被八贤王一语点醒,上前一步奏道:“皇上,微臣记得楚州一带水匪横行,地方官府曾数次出兵镇压都无功而返,不如派五鼠前去,限期三个月,如若不能剿灭水匪活捉头目,皇上再下令处置他们不迟。”
庞太师见情形不妙忙插嘴道:“他们要是借机跑了怎么办?一帮江湖匪类,让他们剿匪,他们自己又与土匪何异?”
展昭再次跪倒在地:“皇上,微臣愿替五鼠担保。”
包拯紧随其后跪倒,诚挚言道:“微臣也愿替他们作保。”
赵祯眸光暗沉,内心深处天人交战。
“皇上万万不可,五鼠若与水匪勾结,怕是成为我大宋的祸患啊。”襄阳王语出惊人。
赵祯一愣,面上现出犹豫不定的神色来。
八贤王一揖到地,言辞恳切:“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寿辰在即,如此大肆杀戮怕有损皇上仁德,太后在民间受苦多年,也一直教导皇上要亲厚爱民,方能福泽子孙万代啊。”他说着竟也撩袍作势要跪倒:“臣也愿为五鼠作保。”
赵祯见状忙从龙椅中起身,弯腰伸手扶起他的这位皇叔。
“请皇上收回成命。”以八贤王为首,包拯展昭齐齐伏身下拜。
赵祯背着手来来回回不知踱了多少步,终于下定决心,来到御案后,太监总管秦力忙摆好笔墨纸砚,少顷,赵祯拟好圣旨,命展昭即刻赶往法场宣旨。
“微臣遵旨。”展昭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抱拳领命。
襄阳王的一颗心沉了下去,藏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盼午时快到,五鼠人头落地,那样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长街之上,烈日炎炎,五鼠正在被囚车押赴法场处斩。
囚车中的五鼠此刻早已把展昭的许诺抛诸脑后,他们在等待时机,与围观人群中陷空岛的人联手杀出血路逃命而去。
囚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人群中骤起一声唿哨,五鼠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运起内力刚要挣断手铐脚镣,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地嘹亮呼喝声远远传来:“圣旨到。”
五鼠停下手上的动作,循声望去,一骑快马远飞奔而来,马上之人身姿挺拔,大红官服在阳光下异常耀眼,百姓们自觉为他让出路来。
展昭在囚车前猛地勒住缰绳,马儿前蹄扬起,长嘶一声方才站稳。
展昭右手高举圣旨,又喊了声:“圣旨到。”
在场百姓、押解囚车的官员及五鼠纷纷跪倒,展昭于马上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八贤王爷、开封府尹包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作保,朕允准五鼠戴罪立功,以三月为限,前往楚州协助地方官府剿除水匪,活捉匪首张大成,即刻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五鼠面面相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展昭却早已翻身下马,帮忙打开囚车释放五鼠。
“展昭,你让我们跟你一样做朝廷的走狗,去替皇帝老儿剿匪?”白玉堂用力震碎手铐脚镣,朝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