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四）

那个。”他去看许随意，许随意好像不知情。他舅舅诸子台为爱大打出手，另一方一无所知？

“别看我一副负心汉的样子，我大致知道怎么回事。”许随意把自己藏到谢长亭身后，“一鼓作气说完，等会还有一半奏折送来给你。”

杜复不像其他人，他家境一般，以善读古文在淮安读书人中也算有一席之地。从他那里比较好下手，梁瑾期找人去套话。

“他还为自己四年前能攀上陈沾沾自喜，喝醉酒还说陈子真对他青睐，日后当官了肯定会扶持他。”梁瑾期也不知道这些学子怎么不能多放点心思在读书科举上，投机取巧靠人脉这个官又怎么会当地好。

杜复说四年前腊月，陈子真忽然说要请一些人喝酒吃饭，当时他曾替陈子真做过古书注释，也在被邀请人中。一行人走在半路上，突然遇见一个不长眼的拦路跪下。

那人说自己父亲重病，求各位公子看看他写的书画，能换一些银两也换一些。当时围观的群众不少，边上人夸那人书画不错，问是不是来科考的学子。

那人穿着单薄的衣裳跪在雪地里，说自己今年无缘科举，他只求换点钱给父亲看病。

“杜复说陈子真当时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银袋里抽出一张给了他一千两，让那人好好照顾父亲，在科考之日上场高中。也就是那一天，给陈子真落地一个千金先生的好名声。”

谢长亭打断他的话，“杜复记不记得那天是腊月几号？”

“二十二。”

这个日期许随意记得一月说过，她抓住谢长亭的衣边扯他，“会有这么巧合？”

“不会。”谢长亭坚定，他觉得这个卖画的人就是徐伯的儿子。“还有没有其他的，瑾期？”

梁瑾期点头，接着说喝酒时的场景。陈子真带着他们挑了淮安最好的酒楼，一群人点菜喝酒毫不克制，期间还有人让掌柜的叫几个漂亮的姑娘。

那天晚上杜复第一次见到娇娘，惊为天人。他的身边要么是洗衣做饭的□□，要么是杀鱼卖肉的屠夫女，没有见过这般灵动的人。

但是当晚娇娘都绕在陈子真身边，一杯杯劝他酒，在他怀里笑地开怀。后来夜深人散场，陈子真还握着娇娘纤细的腰肢，笑着问她话。

杜复不知道他和娇娘说了什么，只看到娇娘靠在他的胸口前，玉白的手指比划一个三。陈子真还有是微愣，随后又挑起她的下巴说话。娇娘摇头，就用三根手指戳他心口。

像是达成某种约定，娇娘在离开前对陈子真说等他。

“后来杜复说陈子真往回走，他就没再跟着，在酒楼门口分开。”梁瑾期说完问来的消息，猜测着询问：“你们说他有没有是可能回去打死的那个人？”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为什么要回去打死？”这个点很奇怪，时间来说对地上，但是没有理由。

谢长亭摘着梁瑾期话里的信息点，“是不是为了那给出的一千两？”

这样一来事情好像就连贯起来了。谢长亭分析，“陈子真的三千两是先皇赏给陈国公一家，陈家独子早亡，留下一个孙子，陈老自然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三千两就到了陈子真手里。”

“陈子真为了名声给出了一千两，之后喝酒遇上娇娘，娇娘说等他，又和他比了一个三。”

喝花酒逛花楼这事许随意熟，她见惯了那些姑娘在恩客怀里撒娇要钱。“她是不是和陈子真要钱，要三百两？”

梁瑾期这会明白，“只要三百两陈子真还需要回去找那人？她应该要的是三千两。”

“三千两？”许随意朝另外两人比划，“他也没买下娇娘，怎么就三千两？你们知道三千两有多少吗？”

谢长亭按住不安分的人，说：“但是在案发现场，娇娘的遗书里放的不就是三千两。男人喝酒上头，脑子都不会很清醒，”像是有点厌恶醉酒，谢长亭皱眉。

陈子真为了凑这三千两，回去找那人要求也不是不可能。那人拿到钱想救父亲不还起争执也在情理之中，陈子真带的人多而且喝酒不清醒，下手重把人打死了。

“当时陈子真在街上给钱，娇娘应该是看见他有三千两，所以开口要这个钱。”谢长亭在干刚才的纸上画了一个点，点向外拉出最后又回到原点，成了一个圆。

“所有都解释通了。”谢长亭从最初的点开始讲。

娇娘想要三千两，勾.引醉酒的陈子真，陈子真为了凑到钱，打死了那人。后来陈子真必定有和娇娘达成某种协议，娇娘在环彩楼外出是帮他做事，但娇娘并未知全貌。

直到她找到了徐伯，徐伯想赎娇娘，娇娘探望，听说弟弟当年惨死的事情。

“她应该当时就反应过来当年那人是自己的弟弟，她知道是自己的私欲变相害死亲人。所以当时那名舞女说她既难过又说罪有应得。”自责和劝慰拉扯，她想用当年被抛弃的事实劝自己冷血，却还是悲伤不已。

“然后她自杀伪造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