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乌梅子
江忠林遵守约定,次日一早去了郊野,晚上就回来了。之后一连在翰林院子待了大半个月,史无前例的。把雷止涣哄得好好的。
哄好了才又去李清齐那。
“这次呆多久,”李清齐坐在客厅窗边,看着窗外雨帘问。
“林盏来过了么?”江忠林灵敏地捕捉到一丝女人的味道。
李清齐点头,“该处理的事我都配合了。坐吧。”江忠林坐在侧边沙发,捏起一颗乌梅吃了,酸的整张脸都皱起来“嘶”了一声,小拳头握了起来。
“婚礼时间定了?”
“好像是,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看着窗外的一面土墙,上面长满的苔藓和蕨类,秀气得很!
李清齐站了起来,淡淡说,“呆会陪我去散散步,晚点一起睡?”
江忠林听了眨了眨眼,不小心吞下乌梅,连核一起,“好哦,但是,我睡客房?”
“你怕?”李清齐轻声笑了,似乎真觉得有些意思。
“有一点,但更怕,更怕抱着你睡到一半,把你当作雷止涣,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她耸耸肩,笑的一脸痞气。
李清齐扫她一眼,也不介意,拿起一把伞走到门口,“走吧。”江忠林默契的小跑过去,勾起他的手臂,挽着一起出了门。走在傍晚雨间充满禅意的院落别墅中。
出了门,还是卵石小路,有些滑,他们走的很慢,手也越挽越紧。
逛回来洗漱完毕,江忠林进了他的卧室,抱着他躺了一会,昏昏欲睡。
李清齐清凉的声音传来,“不是要睡客房?”
“算了,我太困了,你的味道,不一样。我不会搞错的!”说完还咯咯笑了一会,卷着李清齐的胳膊睡的死沉。
一连休息了好几天,中途去了奶奶重建过的旧屋给神明牌位“齐天大圣”上了柱香。
当初,旧屋重建,把旧的神明牌位“齐天大圣”暂迁到了李清齐的院子,同时重新让老道士请制了一块新的牌位。现今旧屋重建好了,重新迁回去的是新的神明牌位。
旧的“齐天大圣”字样模糊不清的牌位留在了李清齐在岷林郊野的院子里。江忠林每每去奶奶那点香之前,都要在他这先点个香。
吃饭间,江忠林问,“李叔和李姨也知道我的事了么?”
李清齐放下筷子,“我去年只和他们说,你我分开后当回朋友了。至于这次,我也不清楚。”
“嗨,李涵那个大嘴巴,肯定传过话了。”
“爸妈一直说,你大半年都没去家里吃饭了。一提这个又会把我和李涵骂一遍。”李清齐叙着家常,娓娓淡淡。
“每年我都有收到李姨给我的大闸蟹、粽子、月饼、茶叶……数都数不过来了。过阵子就去你家吃饭,这不是和你一样在忙新书么,帮我给他们问好。”
李清齐点了头,“不碍事,他们年纪大了就爱唠叨我们几个。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哦,我改天给李阿姨打电话问好。行了吧!”
李清齐含眉笑了,“这些饭菜要是吃不惯,明天我让厨房做些口味重的?”
“还好,我喜欢!”江忠林笑意盈盈,“只要在你这,我什么都喜欢。”
白天闲的时候,江忠林会躲到另一个小书房画一些速写和框架图,零零碎碎,没有规划的图。
一眨眼就过了十来天,她也该走了。
前一晚她还是抱着李清齐的手臂睡的,第二天就要回到雷止涣的身边另一种“睡”法。
薛真儿发了邮件和她核对封面细节,她回了几个邮件,又给手机关机了。
雷止涣回来时,她正后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她都没发现。直到,他俯身抱起她,她才睁开眼,迎接上他的吻,柔柔回应着。
他们话很少,因为彼此对于温度的分享要更为迫切,交叠于沙发之上,浓烈蜜意洋溢着,没有意义的音符也飘溢着。
江忠林红着脸靠在他怀里深呼吸着,事后余韵还在,她还在缓,柔柔搭着他的壮实手臂。
“在想什么,刚刚。”雷止涣低声问。她语气不清回:“刚刚在回邮件,眼睛有些累。想我了吗?”
“你说呢?”他大手掌控着她,轻轻吻她的唇,吻完问她,“不舒服?”
江忠林红着脸,她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她没理由觉得害羞之类。雷止涣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抱在怀里,“发烧了?”抱起她去喝了水,量了体温。最后给她穿好衣服,上了车,往医院去。
本来只要喝水,吃药就好,奈何江忠林难受得没力气阻止他,靠在座位上皱眉忍着。
去了急诊也只是做常规检查取了药而已,折腾得更难受了。江忠林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得比任何时候还难受。
这一晚,谁也没有睡好。雷止涣次日在家陪她,做了粥给她。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