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王妃出府的!
后半夜伴着一丝凉风,她披了件薄衫坐在木椅上,窗户侧开着,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如梦幻泡影般美丽动人。
房间收拾得十分干净,四周贴着明黄色水纱烙花窗纸,墙上挂着一柄红檀木琵琶。
墙角边放了一张红木雕花软榻,四周垂下云落纱珍珠串帘幔帐,床的斜前方摆放着玳瑁珍珠镶嵌的铜镜梳妆台,此时房内还点着香,炉里吐出白雾,散溢着阵阵清香,似有安神助眠之功效。
可惜这安神香终究不能真的让人安眠,深夜时分,应晚星还清醒着,眉头紧皱,心里思索。
虽只见了宁王一面,但宁王今夜的举动着实让她心中一凛,还有他手下说的东西已送到又是什么意思?
此时整个王府此时安静得可怕,仿佛一只沉睡的雄狮,随时都会苏醒,下一秒便要撕咬她入食。
“不行,宁王这个人心思缜密,我不能坐以待毙,让自己陷于困境。”
她自言自语道完,接着叫醒了侧院的书琴和画棋。
应晚星住的院子不算大,却干净利落,院外白墙环护,树木周垂。
院内由玉石铺路一直延伸到外院;东侧有一个小池子,目前正是晚夏时节,微风袭来,池子里的荷香沁人心脾,飘然而至。
应晚星赤脚踩在石子路上,一手拽一个,推门进屋。
她端起桌上的茶壶,殷勤的给她俩一人倒了一杯。
见她俩不肯落座,不得不绕过桌椅,将她俩按在木凳上。
“你俩跟我还见外干嘛。”
书琴双手接过茶杯,并未饮下,小心问道,“小姐唤我们来,是有事情吩咐?”
“宁王,具体是什么背景?”她也不含糊,直接发问。
书琴谨慎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起身将房间的窗户一一掩实了。
她没有半点隐瞒,将自己知晓的和盘托出:“宁王殿下本是良妃娘娘之子,但其母诞下龙嗣不久,病弱离世了,云妃娘娘膝下自有无子,陛下就将宁王殿下过继给了云妃娘娘。”
应晚星眼睛一亮,“云妃娘娘有什么背景?”
“云妃娘娘的兄长是征战在外的远天大将军,其父又是朝廷重臣,陛下御赐的宁国公。”书琴见她眉头紧锁,停下了说话。
房内此刻密不透风,只香炉里的香在屋头飘荡盘旋。
应晚星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既是过子,那云妃和宁王关系如何?”
“云妃娘娘待殿下可谓是情同骨肉,宛如自家小皇子一样。”
“小皇子?你不是说云妃膝下无子吗?”
画棋见状,争着解释:“小姐,是这样的…云妃娘娘是七年前才诞下第一个龙嗣,那会宁王刚到束发之年,宁王殿下也很疼爱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弟弟,这么些年,都相处得亲密无间。”
“当真是亲密无间?”
画棋和书琴默契的点头。
应晚星心中已经有数,此刻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家情薄,宁王又母子不睦,看宁王这心思,也不像是甘于久居人下的。
她深知这宁王府待不得,这时局一不小心就得身首异处,要不是绑定了这破系统,终极任务还没发布,她肯定第一时间想法子逃离出去。
宁王是皇子,倘若他真有夺嫡之心,现如今她鸠占鹊巢,明面上成了他的正妃,免不了日后成为党争的棋子,稍有不慎就会随意弃之,横死街头都有可能。
她目前的疑虑未解,看来还真得寻了时机去宫里会会云妃才能明白。
翌日。
天灰蒙蒙之时,应晚星就听到窗外滴答滴答的声音,她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实在睡不着便起身了。
她取下木施上的单薄衣衫,换上打算推门出去,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书琴和画棋。
只见她俩一人端着铜盆,一人端着早膳。
“小姐,今日天气转凉,要加件衣裳,免得着凉了。”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早膳,顿时觉得古人也没多幸福,也是稀饭小菜,顶多增添了一些点心,现代的早饭那才是五花八门,馋得让人不禁流下口水。
“萧赢…”她端起粥喝了一口,发现不对,改了口:“宁王他没用早膳吗?”
画棋将桌上的糕点挪到她面前,“王爷上早朝去了,未曾听到膳堂那边说王爷用过膳。”
她思绪飘向远处,下意识的点点头。
要知道她在现代,是个母胎单身,如今却为人妻。
她本想借着救了他的契机,替自己铺好后面的路,结果萧赢人影没看见,自己反倒被他怀疑,软禁在府内。
窗外依旧下着大雨,雨滴落在地下泛起阵阵涟漪,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应晚星一脸警惕:“什么人?”
“属下是府上的管家阿诚。”
门外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