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家劫舍不知悔,恶行昭著损弟兄
“嗯。”小枝点头,继续躺在床上睡去了。
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一夜,清晨还未彻底停下,洋洋洒洒地落下几片停在树梢上。小枝一觉醒来发觉天已大亮,眼见二哥独自坐在屋内发闷,问:“二哥,雪可停下了?”
“还未。”梨晔说。
小枝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阵阵寒风夹着朵朵雪花飞到她的脸上,冰冰凉凉,冻得她赶紧关上了窗户。
此时那老公公正上楼来,只听见脚步声慢慢逼近,敲门声响起。
“何事?”梨晔问道。
“大雪日不便赶路,寻常百姓家的吃食不过白菜糙盐,也可填温饱,解饥渴。若公子和姑娘不嫌弃,可至楼下用过早膳,等雪停了再赶路也不迟。”那老公公在门外说道。
“二哥……”小枝看着梨晔,正不知如何是好。
“多谢店家好意,待我和小妹梳洗完毕便下楼。”梨晔心中想着若他真是不做寻常生意,也要去看他一看,恐日后再去危害其他的好人家。
“枝儿,等会儿下楼,他们给的饭菜只挑他们吃的吃,他们不碰的万不可乱碰。”梨晔叮嘱小枝。
“知道了,二哥。”她连忙答应。
待两人下楼去了厅房,眼见一桌子上竟多出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那男的就是昨夜梨晔见的长了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女的大约二十来岁,身形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公子姑娘快请坐,这乃是我那女儿女婿,昨夜大风雪压垮了他们的房屋,便来了这处暂时避避风雪。”老公公解释道。
小枝和梨晔向那一对年轻夫妇行礼,小枝心里想着怎么不见他们有孩子,便问道:“姐姐膝下可有儿女?”
“有过一子,去年冬天不料却病死了,家中贫穷,患了病也无法医治,就没敢再有。”那女子低头说道。
小枝点头,看着眼前这位姐姐说起话来温声细语,也不敢正面瞧她,一直低头吃饭,也不随便多发一言。
小枝见那大汉吃起碗中的蒸肉,也随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竟不知味道鲜美,比自己在家中的时候吃的还要细腻。
便问道:“这是什么食材?怎么个烹饪法?”
“哦……这是我们这里的大碗蒸肉,出了此地,天下再也没有第二处一模一样的了,姑娘吃着味道可还好?”老公公说。
“好是好,只是有些不同寻常罢了。”小枝说。
“敢问这位大哥,平日里都做什么营生?”梨晔问那位大汉。
“以杀猪宰牛卖肉为生,无奈此处地广人稀,生意并不好做。”那大汉说话字字有力,掷地有声,让人听了心中一紧。
“不知此地叫做什么地方?”梨晔问道。
“白骨村。”大汉说。
话音刚落,小枝被吓得弄掉了汤匙,掉在地上打得粉碎。
“姑娘不用惊慌,他只说了前半段,后半段还未说。”那老公公起来拣了扫帚来扫地上的碎渣。
他边扫边说:“这村子里的年轻男子大都被拉去充了军,长得漂亮的姑娘经常被拐卖到青楼里,现在只剩下一些体弱多病的老人。再过上几年可能就只剩下一堆白骨,村民们私下唤作白骨村。”
“二哥,眼见外面风雪已停,用过早膳我们便启程赶路吧。”小枝说。
“是呢。昨夜叨扰店家一宿,我们此刻便离去了,多谢收留。”梨晔起来向那老公公告别。
“公子为何不喝这碗里的酒?要走也先饮下这碗酒再走不迟。”那大汉说道。
“原是要赶路才不喝酒的,便留给大哥独自享用。”梨晔说。
“我都喝了,你岂有不喝的理。”那大汉端起酒碗一饮而下,再续上一碗端到梨晔面前。
“人家不喝,你又何苦要劝。”那女子慢慢说道。
“无事,我喝就是了。”梨晔端起酒碗一饮而净。
喝完酒就带着小枝去了马棚寻马,却不料马儿早已经失了踪迹。此时梨晔只觉得昏昏欲睡,心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拉了小枝赶紧往外跑,不料人家却早就做了准备,十几个拿刀的青年男子堵上了院门。
小枝回头看那大汉从屋里出来,问道:“你给我二哥吃了什么东西?”
“姑娘不用担心,只是寻常的蒙汗药,他睡一觉也就好了。”那大汉笑着说。
小枝眼见梨晔蹲在雪地上快要倒下的模样,凑到梨晔耳边说:“二哥你坚持一下,千万不要睡过去。待我问问他的意图,若是要钱,给他便是。”
梨晔跪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糊在脸上,小枝见那大汉走过来,立刻将梨晔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指向那大汉,说:“你只说自己谋的是什么?若是要钱,给你就是。”
“每天路过这里的不是去往玉山修行就是去往北境戍边,都是些富家子弟,一些想建功立业,一些想长生不老,都做些人间美梦。钱财我自然要取,人我也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