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啾
过了四天?”宁霜霁有些惊讶,再一瞅那还戳在风棋身边直勾勾盯着她的女子,回想她方才一番话,便都了然了。
“你是青鸟?妖族?”
绯羽挑眉叉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宁霜霁醒过一次,对自己的伤势是有了解的,自然知道普通法子不可能在三天内把她治成这样,想必是这小青鸟贡献了不少羽毛。
“多谢。”
果然小青鸟立刻得意起来:“你那尾羽虽好,但不过是我族中还未化妖的小辈所长,哪有我这成了妖的好用!”
宁霜霁闻言下意识去摸头上尾羽,果然没了。
白玦有些抱歉:“你当时伤重,风家人没来前我只能先借青鸟尾羽为你疗伤……”
宁霜霁并不在意这事,只问他:“那你呢,你伤好了吗?”
“嗯。”
风棋见宁霜霁刚醒,精神不佳,便开始扒拉着绯羽往外走:“先出去,让霜霁好好休息!”
随后他也随绯羽一同出了房间。
“那我也出去了,你记得喝药。”白玦见宁霜霁已清醒,放心不少,便也起身跟了出去。
门刚关上,绯羽便开心地对风棋道:“救命之恩我还完了,走了!”
说完她对风棋做了个鬼脸,化形为青鸟朝屋檐飞去。
“要么说妖族封闭呢,”风棋等她飞远才对白玦道,“小妖们一个个都没见过世面,我随便忽悠两句她还当真了。”
他说着用手肘怼了下白玦:“你怎么不让她也薅几根给你治治伤?”
风棋正碰在白玦手臂伤口上,引得白玦不由得轻蹙起眉头,又不动声色地松开了。
“霜霁有青鸟活羽,可见是青鸟自愿相赠,而非硬抢,或许一早便同青鸟一族有过渊源,那小妖同为青鸟族人,救她也算合情合理。我又未曾做过什么,何必平白受人恩情?”
“行,你正直……”风棋从边上灌木揪了片树叶,“可你伤得也不轻,光凭自己调息行吗?”
白玦:“大多是皮外伤而已,不算严重。”
风棋帮他上过药,知晓他所言非虚,倒也不太担心。
“老爷子收过多少代弟子,你一直是里头拔尖的,怎么会伤成这样?”风棋越说越觉得瘆得慌,“这次这千年大阵真那么厉害?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二人贸然前来啊!”
“不是破阵的伤,”白玦神色严肃,眉眼间亦有疑虑,“那时执念已散,魂主亦已离去,可四周忽然风刃乍起……”
那些风刃平白而生,忽然而至,像是有感应似的,一出现便直奔宁霜霁而来。
她当时没有意识,白玦也未来得及反应,这才被伤,后来白玦撑起结界将风刃阻挡在外,便没再出问题。
风棋之前一直忙着和绯羽吵架,为了让白玦和宁霜霁好好养伤也没来得及问当日详情,现在才头一次听说这事:“没听说执念幻境之阵解后会出现什么风刃啊……破阵后才受的伤,难道又是环境异象?”
“有可能。”白玦点头。
“我马上让人去查,”风棋认真道,“她既然醒了,你们要不还是尽早回天净山?山中灵气充裕,终归更适合调养。”
白玦却轻叹道:“现在回去,同戚家联合之事还未谈妥,只会将师父的目光全引向清川寒潭……”
想起二人在珉良镇的对话,风棋也赶紧改了口:“那还是先别回去,我把异象的事同小弟子交代一下,然后就带人先去戚家谈,等事情有了定论,再传信于你。”
“好。”
风棋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瞟了眼关得严实的房门,低声问白玦:“你确定你真看清楚了?她真是……”
这话题敏感,考虑到他们如今只是暂住在一家客栈落脚,隔音不好,白玦又拉着他往外走远了些。
“千颜木虽然罕见到几乎化为缥缈传说,但确实被记录在册,”白玦目光幽深,“这书不是禁书,你不也学过吗?”
风棋连连咋舌,许久后才感叹道:“活死人肉白骨……可她不像‘死人’啊,如果真是被千颜木化形救命……”
他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最后一句:“那可真是开了眼了……”
***
三人出屋后,宁霜霁没有躺回床上休息,而是抱腿坐在床上对着房门发起呆来。
沉浸在幻梦中时,她便觉得自己就是其中的“宁霜霁”,实实在在经历过那些事。
可真正清醒过来再回想,又觉得那人同她有着许多不同。
“白玦”亦是如此。
以她的了解,即使是十六七岁时的白玦,也不该是那般满是棱角的性子。
总觉得会更温和从容些,也更心怀天下些。
但爱偷看禁书这性子,倒是如出一辙……
认识白玦一久,便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