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魏府
在天色大亮之前,魏舒游拖着迷迷糊糊的冷枫出了秋府,冷枫打了个喷嚏,抱怨道,“这秋日的早晨多冷,你就那么把我拎出来……”
魏舒月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给冷枫,浅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再过过,我带你光明正大地进秋府。”
冷枫接过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模糊不清地说道,“倒也不用,那瘴气的地方还是少去……”
魏舒月咬着包子没有答话。
……
“冷枫……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了。”
魏府大门外的石狮子旁,魏舒月抱着冷枫的手,一脸坚定与肯定地说。
“阿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小爷根本不会武功啊……”冷枫一脸嫌弃地扒开她的手。
“你会用毒啊!”魏舒月眼睛亮亮的,说道,“你要相信自己的天赋,待众事尘埃落定,我定陪你将这毒医的名声发扬光大。”
冷枫瞥了她两眼,少女唇红齿白,甚是养眼,眼神却如星火般有些灼人,冷枫不禁长叹一口气,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跟小爷拉钩。”
魏舒月伸出纤细的小指勾上他的小指关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魏舒月带着冷枫来到魏府门口,门口站岗的仆从看到她眼里满是惊讶,连忙迎了下来,激动地说,“大小姐,小姐您回来了!”
“嗯,大伯可在府中?”
“不在,魏安候一早便受昭入宫了。”仆从如实答道。
“好,我一路行来甚是疲惫,先回院子休息,你不用禀报了,我歇息片刻自去向候夫人问安。”魏舒月端出几分小姐架子吩咐道。
仆从恭敬点头,魏舒月向冷枫使了眼神,二人一同进了府。仆从站回门旁,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男的,我怎么没见过……”
魏舒月回到自己的院子,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败,植草无人修剪,桌翻椅倒,灰尘遍地……
透过灰尘跳动的光线,她有些愣神,仿佛看到了婢女紫姝蹲在那里抱怨地擦着地板,
“小姐,这些人也太可恶了,我便是多要一块抹布也不给!”
忘知安安静静地整理着书案上的书,一袭白衣,不染尘埃。而她则一身明黄的衣裙,蹲在一旁的椅子上,对紫姝说,“无妨,如今这般已是甚好……我有紫姝,”
她弯弯的眸子盛满笑意地看向忘知,补充道,“有忘知,很好了!”
少年腼腆的笑落在动人的光里,容姿倾世。
原来最是动人的,是少年少女的模样……原来,他们已是昨日……
看到魏舒月出神许久,冷枫唤了唤她,“舒月,舒月!想什么呢?”
魏舒月低头揉了揉眼睛,眼周红红的,摇头道,“没想什么,就是眼睛进灰了。”
“哈?本医师给你看看……”冷枫扒拉她的手。
魏舒月向房内走去,“不用了,你医不好。”
“我怎么医不好了!”
“心病!”
冷枫看着魏舒月进入内室的背影,摇摇头,摸着不存在的胡须,“是啊,我怎么医的好呢?……”
约摸到了午时,魏舒月看到门口有人走进,條地从椅子上做起来,正了正衣领,扶了扶头钗,转身唤道,“冷枫,该去问安了。”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通往大厅的路上。
刚靠近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呵斥声,“阿漓,如今月朝到访在即,你莫要再胡闹了!”
“爹~女儿只是听闻那星栏阁新来了些上等货,这才去看看嘛!爹爹,人家错了,您别生气了……”
魏舒月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麻,推门打断他们,“是啊,大伯您怎么舍得生妹妹的气呢?”
父女二人闻声转过头来,皆是一脸惊讶,魏舒漓更是瞪大了眼睛,一个失力跌到了地上,乱了满头珠钗,添了些许狼狈。
魏舒月唇角勾起一抹笑不易察觉的弧度,只见上前将魏舒漓扶起来,满眼心疼,“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感受到怀中的魏舒漓即使压制还是忍不住的抖动,魏舒月的心中立时痛快几分。
“谢姐姐关心……姐姐……姐姐这几个月去了哪里,我们可都担心死了。”
魏舒漓有些狼狈地调整自己,很快恢复了平静,问道,一脸无知无害。
魏余文也问道,“舒月啊,你是出了什么事,竟三月未曾归家啊,这一个女子在外……”
魏舒月垂着眸子打断他,“大伯,我只是那日出街受了些伤,怕吓着您,才一直在别处养伤。”
“受伤?可曾好全了?”魏余文关心问道,在魏舒月听来竟有些讽刺。
“好了,无碍。”魏舒月说着,侧眼看向魏舒漓,阴测测的目光让后者有些不敢直视,“对了,大伯,我之前的侍读染了重病离世了,介于如今世风日下,我寻了个训练有素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