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一副惨遭□□的模样
十一拿起两个碗正要出去,转头见齐王盯着自己看,疑惑不解。
想到还有事情他们还没达成共识,于是,她靠近他,轻声说:"殿下,以后无人之时,我您殿下;有外人在时,我唤您兄长,可好?"说着,眨巴着眼看他。
李祁也跟着放轻声音,他说:"皆可。"
十一满意了,她手上还拿着碗呢,正想起身,眼眸不经意扫向齐王的腰腹处,又想到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齐王的身份玉牌可还在?
亲王玉牌一般是别在腰带上的,但出行在外,为低调行事,也可能放在身上的别处。
玉牌关系重大,如果没有玉牌,无法自证身份,他们就无法主动找府衙帮忙,那也就意味着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只能等待王荀他们寻来。
也许明天寻来,也许来年寻来,她只有四颗药丸,她耗不起!
于是,她又轻声问他:"殿下醒来可曾见到玉牌?"
李祁摇头,问她:"什么玉牌?"
十一看了眼齐王身上的衣裳,还是他原来穿的那套,心里有些责怪村医,这般脏了都不给人换下,但这也让她燃起一丝希望,比划了下:"是个这般大小的牌子,玉质,襄金边。"
李祁用那只能动的手,囫囵在身上摸了摸,对她说:"没有。"
十一咬牙,心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就不能认真找找吗?刚才那么囫囵一摸,万一找漏了呢?
她不死心,胆子也不知怎么肥了起来,她问他:"您介意我来找找吗?"
李祁点了点头,回她:"你来。"
十一把碗放到一旁凭几上,伸手仔细在齐王的腰带处,摸索了一圈。还真被她摸出了个锦囊,藏青色的底布金丝包边,其上还有低调精致的刺绣,十一将锦囊递到齐王眼前。
李祁面色有些古怪,他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锦囊上,他看着她的手,暗自奇怪,为何这手摸了他的腰,就有酥酥麻麻一股电流窜入他的下腹去?
十一见他未有动作,捏了捏锦囊,里面的东西圆圆的,小小的,不像是玉牌。
李祁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褥面上,是两个小巧的珍珠耳坠,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看到耳坠,李祁一头雾水,十一恍然大悟。
虽不知事情具体经过,但可以想见,这必是郑二娘遗失的耳坠,被爱慕她的齐王拾到,继而珍而重之地贴身收藏起来,然后,在每一个想她的夜晚拿出来睹物思人……
十一忙把乱飞的思绪拉回来,咳了咳,对齐王说:"这坠子您赶紧收起来。"
李祁没动,他看了眼十一白皙的耳垂,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应该不是给面前这女子的,那是谁的?
十一不想磨蹭太久,她把耳坠装回锦囊,塞到齐王手中,道了声"恕罪",接着,又伸手寻他身上的口袋,正认真摸索呢,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十一一愣,抬头看向齐王,这一看,赶紧收手,不敢再摸,她匆匆道了句:"我去问问村医是否见过玉牌。"就落荒而逃了。
天可怜见,她只是找玉牌而已,齐王为何一副惨遭□□的模样啊!
常村医正端着饭碗坐在庭院里吃饭,看到十一疾步出来,脚步还挺快,好像后面有狗在追似的,他又看了看她的腿,不禁想,年轻就是好啊,这恢复能力太让人羡慕了。
十一顿了顿脚步,还是朝他走去,她斟酌了下语句,问他:"常村医,我兄长是替贵人办事的,他身上有一块替贵人存放的玉牌,关乎性命,您救他之时,可有见着?"
那村医停下筷子,看着她:"不曾见过什么玉牌,倒有块成色很好的玉佩,我帮他取下了,就放在他的枕头底下。"说完,又接着低头吃饭。
听完这话,十一心中暗自琢磨:莫非落在了石头山上?或许可以找机会问问石奴的父亲。
她想到,村医费心费力救了自己和齐王,理应送些银钱作为报答。她习惯性伸手往腰间一摸,发现钱袋子不见了。
忽然,她想起来,自己从石奴家醒来时,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也许是因为她绢帕里的东西不值钱,所以并未被人拿走,她全身的银钱都已不翼而飞了。
………………
"梨儿阿姊~"
软萌的小奶音响起,来人迈着小短腿,不是石奴是谁。
他手上还哼哧哼哧抱着个竹篮子,看到十一甜甜笑起来,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大牙花子。
"村医,我阿耶今日打了两只山鸡,他让我送一只给你。"
村医闻言忙放下碗筷,一边接过竹篮,一边一叠声说:哎呦,这么客气做甚,下回可别送了。
石奴嘿嘿笑,过来拉十一的手:"梨儿阿姊,我们回去吧,我阿婆等你回去用晡食呢。"
十一看了侧屋一眼,与村医告辞:"常村医,麻烦您与我兄长说一声,我明日再来看他。"
常村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