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之情?”
赵云端看到许嘉的长指重重地摁了一下傅明也的手腕,“也不全是,我爱慕他。”
傅明也的手腕微微后缩,即使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心上也难免不生波澜。
傅明也深深看她一眼。
赵云端面色如常,嘴角仍微微弯着,她的眼睛清亮无比,好似果真是女郎爱慕郎君的目光望向他。
察觉到身旁傅明也的目光后,赵云端在许嘉看不见的地方,故作凶狠地将眉头向下紧蹙。
他就不该把她想得这么乖巧。
傅明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嗯?”许嘉疑惑地开口,“女郎为何爱慕他呢?”
赵云端觉得许嘉的问题越来越奇怪,倒不像是只爱听故事的闲人,反倒像是在考察她?难道是见她姿容甚美,想引她与别的郎君私相授受,因此与傅明也断绝关系?
坚定可是她的众多长处之一,即使常被阿兄骂是倔驴,她也坚定如斯。
“就是……”赵云端顿了顿,实在想不到爱慕的理由,她活了两世,也没爱慕过郎君,她试探着开口:“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许嘉收回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若女郎只是报恩,还是莫要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草草托付与人为好。”
“再说,你哪里知道面前这人,是人还是鬼?”
傅明也将手中的茶杯搁到石桌上,发出激烈碰撞的声音。
他一直不悦地注视着许嘉。
而许嘉却悠然自得,毫不在意。
许嘉一言,竟让赵云端一时分不清,他们是久别重逢的友人还是冤家路窄的敌人。
“人死了便是鬼,是鬼也好,是人也好。”
“他都是他。”
傅明也眼中装满了赵云端的身影,她红唇开合,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维护着他。
傅明也将手腕抽回,藏于袖中,也将被赵云端撩拨的暧昧情愫掐灭于指端。
他被墨发遮盖的耳根,又开始灼烧起来,这般温度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郎君这毒不深,约莫中毒了有十日左右。”许嘉将石桌上的拂尘拿在手中。
但赵云端看她打扮,并非是个女道士或女术士的装束,平常的农妇布衣,手中却拿着一尘不染的纯白拂尘。
十日,那正好在赵云端遇见他之前就哑了,看来他在这件事上并未骗她。
“要怎么解?”赵云端问。
许嘉手执拂尘,指了指傅明也,“那就要问这个郎君,中了什么毒了。”
赵云端反问许嘉,“你是医士,怎么会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许嘉站起身,立于梧桐树下,“看来女郎还不知,这心结需要心药医。”
“这解毒,自然也需要郎君告知,他中了什么毒?”
赵云端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论断,哪有医士诊不出中了什么毒的?
她莫不是成为了他们二人戏弄的其中一环。
赵云端下意识摸了摸后腰,从前时常佩戴着的双剑不见了踪影。
可惜,傅明也的那把菜刀也被放在了宅院里。
“你治还是不治?”赵云端全然不似之前恭敬,她将五两银子狠狠搁在石桌上。
阴阳怪气,啰里吧嗦。
傅明也却先她一步,站起身,拉过赵云端就大步向院口走去。
他本就不想治这所谓的哑症,本来他的生活就是这般平淡无趣,能不能说话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反而是赵云端不知抱着何种目的,一心想要治好他。
他不想赵云端在此与许嘉起冲突,只好拉着她离开。
好在赵云端手快,又将石桌上的五两银子收回。
“且慢。”许嘉在二人快打开院门时,突然叫住他们。
赵云端捏了捏傅明也的手掌,示意他停下。
“何必动怒?”许嘉语气还是慢慢悠悠的,“我又没说不治。”
“那你究竟想要怎样?”赵云端双手叉腰,又回复了从前那般桀骜的模样,“我可没功夫陪你在此空耗。”
“女郎,我好歹也是神医,是不是该恭敬一些?”许嘉说。
赵云端听她还在说些无用之言,不由傅明也带她走,她也主动去打开院门。
“什么破神医,不治就不治。”赵云端小声说道,望向面色不悦的傅明也,安抚道:“没事,我们再去找别的医士就好了。”
“我就不信了,没了你,还没人能解这个毒。”
傅明也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赵云端就是赵云端,她绝不会在人手下吃亏的。
“傅明也,真要走吗?”许嘉在身后忍不住开口,语气不似之前平静。
赵云端的脚步停在原地,赵云端并未告知许嘉姓名。
他二人果真是熟识,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