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点个子
双打负心人岂不快哉?”
燕飞光盯着其中两个字陷入难以自拔的幻想。
的确,这事儿该先问过师父的意思才行。
若师父不愿意叫自己与谢长川敌对,那自己再咬牙忍忍便是了;若是师父也痛恨谢长川所作所为,那自己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取了那负心汉的项上人头!
当然如果真的能,咳咳,夫妻混合双打,那......那谢长川算个屁!!!
他晕晕乎乎地出关,迷迷瞪瞪地下山取东西,期间只给师兄师姐们传过一回讯息,还不知道自家山上出了这么两件大事,燕飞光此刻想来又是羞窘又是愧疚,羞得他想一头扎进洞府再不出来,但又不放心兄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遂缩在影壁后头不走了。
其他人当然也知道小师弟木头桩子一样蹲在那里,不过都体谅他的心情,便也不做拆穿。
苏如故尽力让自己忽视小徒弟身上那不大合时宜的装扮:“怎么又蹲地上,快些起来,你不总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该再做这等幼稚之举?”
燕飞光呆呆望着她,耳朵烧得滚烫。
“难不成还要师父抱抱才肯起来?”苏如故有几分感慨地想着小徒弟幼时古怪精灵的模样,孩子们都长大了,身为求道者,路途本就艰难坎坷,自己能护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也罢,能护一时是一时,总归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便好。
她微微弯腰,伸出手。
燕飞光下意识地想将自己的手往身后藏,却又想起那三道急讯,想起自己那难以对师父言明的心思,他轻轻颤着,握上了师父的手。
打他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握过师父的手了。
燕飞光很快站起来,没叫苏如故费力气拉他,他压下自己的小心思,突然意识到自己站起来之后跟师父离得很近,浑身又是一僵,连忙问道:“师父,师兄怎么变成了那副模样,师姐她又怎么了?”
“为师眼下也不清楚,你师兄不肯说,你师姐的情况目前还没查明,希望不要太棘手。”苏如故道。
比起商尘澈,她目前更担心陆千龄。
燕飞光乖巧的点点头:“既然他不愿意说出来,那师兄大概心里头是有成算的,我方才听见师父要布拘魂阵,师姐是被外来游魂缠上了吗?”
“或许不是,晚间你也过来,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我现在就跟师父一起去!”燕飞光忙不迭地表示道。
苏如故看他两眼,眼中终于有了些笑意:“好。”
燕飞光迟钝地想起来自己身上的打扮是多么伤风败俗,他终于脸颊爆红:“这、师父、我、我、不是......”
都怪那家伙,说什么,什么,最近的女修都很欣赏这种打扮的男修,以燕飞光的身架子和那张俊美的脸孔,只消穿上了往床榻间一躺,必定能讨得师父欢心。
燕飞光把朋友在心里骂了无数遍,他此刻才反应过来什么床榻间啊,什么欢心啊,只怕说的都是风月事......不过,为什么师父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太多变化,还是那么地——慈祥?
燕飞光有些挫败,又暗暗骂了朋友一句。
满目慈祥的苏如故看着小徒弟:“唉,你也瘦了。”
“没瘦!”燕飞光下意识地回应道,“我只是炼体小成,又长了点个子。”
他修剑道,也没疏忽炼体,因而穿上这身衣服,浑身肌肉影影绰绰若漏不漏,十分地引人遐想。
可苏如故恍若未觉,只后悔自己鬼迷心窍信了谢长川的鬼话,跟他跑去丹书院方便他暗度陈仓,反而疏忽了对几个孩子的照顾,
而燕飞光一咬牙,伸出溜光的臂膀,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信师父您捏捏,我、我结实着呢!”
苏如故抬眼,像是在看一个炫耀自己今天乖乖吃了两碗饭的小孩子,毫不避讳地上手捏了一下:“嗯,确实没疏忽锻炼,这样,待忙完你师姐那头的事情,你跟为师去演武场比划比划。”
想学朋友说的,在心慕之人面前“不留痕迹”地展示一下自己身为成年男性“本钱”,却收获了一堆作业的燕飞光:“......好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