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挨
燕娘愣住,她也从未见过这般神色的谢安陈。
即便知道他狼子野心有所图谋,不曾想撕开后的底色竟是如此······阴冷狠绝。
除了这四个字,她找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
这时对上显了真面目的他,燕娘倒也不慌了,不由一声嗤笑:
“装?看来你很清楚我们之间都是在装!那不好意思,我大好年华犯不着把时间浪费在没心没肺的狗东西身上,就恕姑奶奶不奉陪了!”
燕娘试图施加力道将手抽回,未果。
往后腾挪拉开些距离,一边呵斥到:“放手!”
“放手?夫人以为和离后,还能找个更好的?”
谢安陈嘴里说着狠话,动作却是柔情似水,先是在她手心落下一吻,继续道:“没人会比我更好,夫人。”
说着另一只手替她把散在额前的一缕青丝绾至耳后,收起了戾色与她温柔一笑:
“我许了你谢夫人的名分,此生你就是谢夫人。”
这厮,竟又在撩拨她。
燕娘望着那明晃晃的笑意,心生戒备,微微侧颜以避,但也不服软,撑着与他针锋相对。
谢安陈不容反驳步步紧逼,趁势勾住燕娘的脖子将人定住,敛笑冷言:
“不会有和离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燕娘无动于衷,心中回以冷笑:看吧,狗还是那个狗。
一切都只是为了掌控她。
谢郎到底是谢郎,深知打个巴掌给个枣的道理,吓唬完了人,欺身而上耳鬓厮磨:
“我知道你在闹什么,不就是图我美貌馋我身子。”
燕娘:······???
呸,不要脸。
看她眼波流转面带娇嗔,谢安陈突然笑了,唇齿轻启:
“夫人想要,我给你便是。”
面颊上炽热的气息越挨越近。
疯了,他来真的。
燕娘本就微醺的脸,此刻赤色已经晕染到了耳根。
情急之下,她试图将人推开,并倔强地质问:
“你真的以为能用这张脸一辈子蛊惑我,嗯······”好拿捏我,控制我?
谢安陈知道蛇打七寸,除去聒噪的最好办法,是以吻封缄。
于是也这么做了。
对着那张巴拉巴拉一直反驳他的樱唇,略施惩戒。
以为是嘴硬,其实很软,另外,味道还不错。
于是没舍得放开。
继续多尝了尝。
燕娘此刻才明白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
即便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也强硬得而不容抗拒。
她的一切推搡阻挠都被化去。
孤零零地被人压制在屏风与墙面的犄角里,舔舐啃咬,直至快要窒息才被放开。
燕娘大口喘息,眉眼皆怒:“谢元朗你混蛋!”
谢安陈勾唇一笑:“混蛋?夫人说得是,为夫这就赔罪。”
再次短兵相接。
无声的战场在另一端开启。
方才的燕娘吃了被偷袭时惊讶的亏,没及时反击,这次她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但也只是微顿一息,随即是风卷残云,直到彼此嘴里都尝到了一抹锈味的血腥,也没有停止攻城掠寨。
这纠缠好似不死不休,谁也不肯服软。
至少是一刻钟后,醉酒的那个因精神不济,先认输。
让人眉眼染了含春的红,谢安陈又再次满意地笑了,还揽腰轻言细语地问:
“夫人,为夫的赔罪够了吗?”
如果不够,他会将这副美貌发挥至极点,色~诱到底。
燕娘也觉察到这狗男人藏之入骨的疯狂属性了。
不敢继续招惹,赶忙叫停:
“够了够了!有话好好说!”
谢安陈也好似沾染了醉意,笑得更邪佞了。
抬手抹了自己被咬破嘴角渗出的血迹,看了眼,觉得与夫人的口脂颜色很接近,直接以指覆唇,替她补上方才吃掉的。
还一边抱着人,骨感分明的手指轻挑了她下巴,继续柔声蛊惑:
“夫人你乖乖的,我许你荣华富贵,也许你白头偕老。”
“呵,白头偕老?”燕娘讥笑着一把将不安分的手挥开。
闻她一声轻笑,他继续指尖的摩挲:“夫人不信?”
“不,我信。” 燕娘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染指行为。
“然后一辈子同床异梦?你先问问你自己,你的所作所为是对我的报恩,还是恩将仇报!”
一句话将谢安陈问住了。
燕娘趁机将人推开,起身整理衣裙,目露不屑:“既非心悦于我,何必假情假意!”
闹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