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的大火
鸭公得令蹬蹬蹬的忙往三楼奔去,一边觉得奇怪,都知道这君归坊刚歇业不久,还带着官兵来,不对劲不对劲...
待敲开白妈妈的门之后看着一脸不悦刚想发火的女人还是忍不住悄声提醒了一下:“妈妈,好像是昨晚那事儿...您小心应付。”
白鱼本因为起床气一脸不悦准备骂人,鸭公及时开口反倒让她清醒了三分,斜眼看了看这低头紧张的鸭公说到:“晓得了,算你有心,今日开业的时候你去随着奉君的船坊服侍吧。”鸭公心下狂喜,忙道谢了之后去后厢收拾行李去了,有道是今日机灵了一下就不用负责守大门咯。
白鱼折回身光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刚睡醒的邋遢样,这才披着袍子慢悠悠的自楼梯走了下来。
“沙威主大清早的来我君归坊是何事啊?我们这都歇业了也没姑娘服侍你啊。”白鱼拢着身上随手披着的袍子,走到一旁收拾好的桌椅上亲手拿了两把椅子翻下来:“威主请坐。”
“我不是带着官兵来寻欢作乐的。”沙之爻自从门口走到桌旁坐下,示意后面的官兵全都进了大厅且关上了大门。
“那是何事?”白鱼似有不快,皱着眉头靠着椅子看他。
沙之爻自怀里掏了一只烧得只剩半指长短的短笛出来。
“白妈妈看看可识得此物。”
白鱼双眼紧紧盯着桌子上那节被烧得看不清模样的笛子,看到烧成黑色尾端那挨着的几道弯曲竖线的刻痕霎时瞳孔紧缩了一下,心脏顿时狂猛得像是如击擂鼓,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这排排站得挺拔的官兵自白鱼跟沙之爻坐的桌子旁围了一个圈,且各个面无表情紧紧的盯着她,连进青楼的好奇心都不见流露一分一毫,白鱼环顾了一圈假装无心,心里却是狂猛直跳,甚至还觉得有点口渴,这般阵仗肯定不是因为昨天向王和一个不知名的客人起了冲突,这笛子...
不见犹豫,白鱼干脆的回答:“没见过。”
沙之爻盯着白鱼的双眼仔细看了几秒,似要从那张脸那双眼里看出点什么。
她的反应,绝对见过这个东西。沙之爻十分确定。
这边白鱼还是假装努力回想,过了几息,还是回道不知。
沙之爻看她这反应,心知是再问她也是答不知,白鱼又不可轻动。索性起身带起一众官兵离开,临行告诉白妈妈即日起至除夕为特殊时期,会派两名司罪衙的官兵值守,待得知司罪衙会便衣做查不影响坊内日常经营时白妈妈低头应是。
出了君归坊的大门,沙之爻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低头交代了身边的一名官兵回衙复命,说是复命,不过是偷偷找副衙主安排幻影来暗中监视白妈妈一言一行,事必达听。
视线转了一圈又转到了不远处的馄饨摊那,沙之爻看着摊里此时闲下来的少女,坐在没客人的椅子上看着远处发呆,初生的日晖照在她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着暖橙色的光,显得整个人都有着跟馄饨摊那样市井气浓重油腻感孑然相反的气质。好似身在尘中的珍珠一般,莫名的教人移不眼睛。
沙之爻这般心无儿女情长的人也觉得这少女的气质教人难忘,不过他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卯时正值百姓晨起开始活动,此刻整个西市除了喧嚷的人声跟繁忙的人流之外,也只有大清早君归坊被敲了门这一件事比较不平常罢了。
自沙之爻离开之后,白鱼呆坐在椅子上直直的发着呆,也不知多久,待到她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之后却像失了魂一般踉跄着回了自己的房里。
她掀开床铺下的暗格,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落了灰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根白玉点缀的穗子,白玉还没有指甲盖那么大,上面却精巧的刻了一个繁体的“书”字,因为不见天日的时间太久,整个穗子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白鱼把穗子攥在手心里,也不知心里是担心害怕还是亢奋,因为睡眠不足又紧张,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着慢慢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轻轻的敲响了她的窗戸...
白鱼惊醒的一瞬间赶紧把穗子塞进盒子又放回暗格,这才施施然去打开被轻叩半晌的窗户,打开窗户,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轻了来人的脸。
虽是穿着墨色的夜行服也依旧是那日日见日日思却不可得的人。
来人轻巧的蹦下窗沿,靠在窗上低头看着面前直直盯着他的女人。来人剑眉星目,深灰色的凤眼含笑,浓长的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在眼眶投出一片小扇子般的阴影,挺拔的鼻梁上带着细细的汗珠,嘴角一侧微微上翘,笑得漫不经心,嘴角紧挨着的朱红色痣点伴着轻佻的笑看起来总有三分轻佻。
这人便是天御王朝当今的三王爷玉揽书,字却堇,封号向王,司罪衙衙主,朝命正一品,掌的便是这朝中政罚之职。虽是命臣,但向王向来随意逍遥不爱管这劳什子得罪人的事,凡事都丢给副衙主妄多来处理,自己落个闲散王爷不管事的名。
“听说今日沙之爻来坊里了?”玉揽书环顾了白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