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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贱人还敢跑,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陶蔓灵和小姐妹们在天台上抽着烟。
“真想看看她口罩下面长的什么丑样,居然还要天天戴着口罩上学。”一群女生以骂人和八卦为乐,碰巧碰到一个奇葩就逮着死命骂。
陶蔓灵吐出一口烟雾,理了理五颜六色的头发,本就不柔顺的发质已经干枯地像草一样,一梳下来全是结:“烦死了!明天我一定要把她头发剪掉,看见她就烦!”
身后忽然有男声喊她:“陶蔓灵。”
陶蔓灵回过头,在看清站在天台门口的来人后脸上立马挂起不屑的笑:“我当是谁呢,怎么,宋阳大少爷不仅不让我打新同学,现在还不让我说她坏话了?”
她今天让祁期那贱人跑了,一肚子气没处撒,逮着宋阳闹了好长一段脾气。
宋阳没回话,脸上还是跟笑面虎一样,挂着对谁都一样的笑脸,身后走出一群男生。
“你什么意思?”看着这阵势,陶蔓灵笑容僵在脸上,厚厚的粉底也抵开始龟裂,“你不会要替那狐狸精出气吧?她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泽哥呢!泽哥知道你这么对我吗?”
宋阳笑着耸了耸肩,身后缭绕白雾忽然散开。
“不是说了,再打她,我就打死你。”宋阳让开身子,边庆泽嘴里叼着根烟,侧头拿着一张纸擦拭佛珠上的血迹。
他抬起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蔑视人命的感觉,叫人从心底里发寒。
陶蔓灵忽然就害怕了,她见过边庆泽打人的时候,也是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拿着棒球棍,眼神冷漠地一下又一下把那人的头砸得血肉模糊。
“泽哥,我不欺负那个女的了!我再也不欺负她了,我明天就转学,我离开这里,我——”
“对死佢。”边庆泽放下佛珠,嘶哑着嗓音道。
“不……”陶蔓灵不可置信地嘟囔着。这句话她听过,是只有边庆泽在盛怒的时候才会说的粤语。
他是真的要她死。
他身后的男生一拥而上,陶蔓灵想往后跑,可后面是天台。
“宋阳!你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你救救我!”
宋阳摊手:“陶蔓灵,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陶蔓灵眼中绝望弥漫,看着眼前蜂拥而至的身影,尖叫哭喊着,没一会儿便和其他女的一样被拖进天台的楼道里,殴打和惨叫声鸣响不断。
宋阳有些戏谑地笑着,歪着头看边庆泽:“泽哥,你喜欢那转校生?”
“滚。”
“……哦。”
……
第二天,出乎祁期的预料,陶蔓灵和她显眼的姐妹们没有来。
祁期都已经买好了防狼喷雾,打算同归于尽……
不来也好,她悻悻想着。
祁期刚把笔记和书拿出来放桌上,门外就进来十几个闹闹哄哄的男生。
宋阳带着头,满面春风地走进来。
“宋阳你要不要脸,欺负女的就算了,还带着十几个男的欺负她。”在宋阳靠近祁期的座位时,旁边几排一直跟宋阳不对付的人嘲讽道。
“滚!没见我祁期姐在准备上课吗!”宋阳当即扭头甩脸子,走到本该是陶蔓灵的位置坐下,扭过头看祁期,举起手机,“祁姐,加个微信?”
祁期疑惑地看向眼前十几个男生,有些搞不懂他们想要干什么,握着防狼喷雾的手渐渐收紧。
宋阳见她不说话,在心底骂陶蔓灵她们真不是东西,把人吓成什么样了,丝毫没往自己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身上想。
“你放心啊祁姐,陶蔓灵那些人我们都解决了。她这阵子是不会回来了,她要是真来找你,你就告诉我,她回来一次我打一次。”宋阳滔滔不绝,仿佛进了传销一样想拉着祁期进坑,“前阵子我们是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但以后我们哥几个都是你小弟,谁若折我祁姐翅膀,我定毁他整个天堂!”
祁期微张着嘴看着他们,有些懵逼。
他们和边庆泽走得近,祁期也就怕那群女生知道自己和边庆泽的朋友们有关系,毕竟她们欺负自己的原因基本都是和边庆泽有关。
祁期思索良久,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把二维码递了出去。
说她懦弱也好,这些人也不像是她能惹得起的。他们不像陶蔓灵那些太妹,祁期勉强可以用逃跑来躲过霸凌,但是这些人是跟着边庆泽混的。
他们是真正的街头混混,无恶不作。
挨打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不会想有第二次。祁期怕了这种感受,只想活着度过这个高三,然后安安稳稳地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远走高飞。
加上十几个微信之后,上课铃声响了,十几个男生一哄而散,该去哪就去哪。
果不其然,陶蔓灵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没有来霸凌她,甚至都没有来学校,同学们不知道是